的当所长的姑父。而这一段时间上边也一直在严查裙带关系,所以任青峰陡然说出这番话来还是让赵良多少有点顾虑。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走,我先去看看吧,不过要是什么都没有的话,我可没空陪你们玩。”
“就在这里?”
赵良探出头看了看深不见底的悬崖,冷冽的上升气流吹得他心底一寒,他差点没掉下去,赵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你们说他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任青峰和季猛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那好了,可以收工了,报告我也知道怎么写了,就是失足掉下悬崖不治身亡,嗯,对,我又破了一件案子……”
“赵警官!”季猛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你怎么知道他已经死了,你这么说对得起你这身警服吗?”
“季猛,冷静点。”任青峰赶忙从后面拉开了季猛。
“干嘛,还想袭警,是不是想吃两天牢饭,告诉你,哥们管够!”赵良一副嚣张的样子让一向温文尔雅的任青峰也有一种想暴扁他的冲动。
可是赵良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依旧在那叽歪个没玩,“我看你们两个的脑子肯定都是读书读傻了,从这里掉下去还想着去救,收尸都困难。大清早的,不让人睡个好觉,有本事你往下面喊,看看他能答应你不,没空陪你们疯。”
说完一扭头,迈步就要离开。季猛紧咬着嘴唇,但是脸上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他突然跪倒在地,三两步爬到悬崖边上使劲地嘶吼着:“张扬,你到底在哪?在哪呀你……”
脸上的泪水渐渐地打湿了地上的岩石,季猛哽咽着哭出声来。自从张扬掉下悬崖后,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他不敢相信这么多年的好兄弟就这样去了,他极力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是现在,赵良的话把他撕扯回到残酷的现实里,他的情感崩塌了。
“季猛…”
任青峰的眼里也噙着泪水,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因为他自己也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我在这里!”
一个似乎有点虚无缥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声音听起来时那么虚弱无力,但是悬崖上的三人却是同时被震得浑身一颤。
“张扬…是张扬吗?大峰,你听到了吗?”
“是的,我好像是听到了,但是……”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任青峰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什么!这怎么可能!”尚未走远的赵良的的确确听到了有人答应了一句,而且那声音似乎就是从崖底传出来的。
“张扬,你在下面吗?”季猛近乎歇斯底里的呐喊打断了两人的思绪,这让本来已经走开的赵良又围了上来。
“季猛,是我…”虚弱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但这一下似乎在三人听来又是一道惊天霹雳。
“真的是张扬,”任青峰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胳膊,“赵警官,快叫人来救援啊!”
“啊?哦,哦,等着,我马上就去。”赵良从失魂状态被惊醒,急急忙忙下山去了,这种情况太过骇人,还是亲自下去叫人比较好,电话里根本说不清楚。
“张扬,你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来救你了。”
季猛哑着嗓子又喊了起来,不过他怕张扬坚持不住,一直大声叫喊着来引起张扬的注意,等到救援人员赶来,用吊篮把张扬拉张来的时候,他的嗓子已经哑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一直笑眯眯的望着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