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天纵,人如其名,能够这么短的时间,从造化九重臻至混玄二脉,果然是天纵之才,并且能够看出这柳天纵的根底极为扎实,全然没有动乱的半分痕迹,照此发展下去,其成就神寂之境,指日可待。”
“或许,有机会能够冲击一番无量之境。”
玄墨的声音在太一耳畔响起。
不过这个推测,也只是仅限于神寂之境,因为修行之人都是清楚,在这神寂和无量之间,乃是一个巨大的沟壑,而且是不可控的。
并非是说你的资质好,你的天赋绝纵,就一定能够突破无量之境。
往往…
在这混沌大世之中,发生也不少。
很多天资绝纵的天才,一路极为顺利的达到了神寂之境,而当其英姿勃勃的去冲击无量之境的时候,最后只是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失败下场。
相反,有时那些天资并非如何的修士,却是能够侥幸成就无量之境。
如此便是看出,这无量之境的因素,实在是参杂太多,天赋…只能决定无量境之前的修行宿命,而往后,天赋就已经不能左右。
对于玄墨描述柳天纵的这番话,太一也是同意。
柳天纵的天赋,自然是不需要多说,太一虽然强,但是太一自己还是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单纯的从天赋来看,自己想和柳天纵相比较,还是不及。
这,是自然,毕竟二者的出生之处就不同,太一的这幅金乌之躯,自然是比不得柳天纵的神体天赋。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从天赋来看。
如果真的从实力和手段来对比,柳天纵比起太一来,实在是弱了太多太多,甚至多到几乎可以不计,现在的二者完全就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不说其他,太一一柄永恒王剑,全力一斩,柳天纵恐怕就得殒命当场。
风,疾驰在耳边。
太一再次化作了一道长虹,朝着凌家的方向,以最快的速度,疾驰而去。
身上,重新披上了那红花黑袍,又是一副‘罚’组织成员的打扮。
一路之上,太一早已经尝到了这一身罚衣给自己带来的便捷,赶路之时,太一都会将其穿在身上,无人敢接近分毫。
对于柳家,这一点倒是让太一感觉到颇为意外,那就是这柳家和凌家的位置,竟然是相隔而立。
之前从识海中的那道地图来看,太一也能够看得出来,在这凌家的身边,的确是有着一个柳家,可是太一怎么都没有想到是柳天纵的这个柳家。
毕竟这混沌大世实在是太大,其中的柳家,也是多的数不胜数,光是这云州境内的柳家,太一从那地图上扫过去,就是不下上百个。
而在太一看来,此番柳御寒跟着自己从那小世界出来,回到柳家之后,必定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柳家……恐怕接下来太平不了。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与太一无关。
他非柳家人,会去想这件事,只是恰巧遇到了柳御寒,又是恰巧遇上了一次柳天纵。
此刻他所思量的事情,心中只有一件。
那就是自己该怎么进入凌家,是强行闯入,还是选择其他的办法,温和拜帖?!
心中思索,速度却是丝毫不减,朝着凌家的方向,疯狂疾驰。
…………………
凌家。
此时此刻,整个凌家上下。
气氛,极为奇怪。
所有的凌家族人,都是面如死灰,一个个好像是如丧考妣,完全没有精气神可言,连走路都是低着个头,不管是寻常的族内弟子,还是长老执事,都是这个模样,让人感觉到一股极为奇怪的氛围。
完全捉摸不透。
从这凌家主宅的地面,更是有着无数道的裂缝,从这裂缝之中,有着血白色的气,在源源不断的弥漫而出,往外冒着。
虽然这血白之气弥漫而出的速度很是缓慢。
不过,这气是的的确确存在。
而且这气,给人一种极为心惊的感觉,让人连直视都是难以做到。
至少对于这些凌家族人来说,这些气息的出现,让他们的脸色,彻底的变了。
眼中,赫然是有着绝望之色泛起。
凌家族人,嫡系子弟,他们的标配都是一双红瞳、满头白发,比如仓绫一般。
哪怕是旁系,也都是眼中透着淡红之色,头上泛着白意。
而此刻……
这些凌家族人的眼,不管是嫡系还是旁系,他们的眼都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其内的红,迅速的消失,一头白发,更是彻底的变成了灰白。
若说白发上街是拉风,那这灰白,就是实打实的生机即将绝灭的迹象,属于垂暮。
凌家族人的生机,从上到下,他们的生机,都是已经被完全的抽离,然而这些族人,却是不知道这些生机,从自己身上抽离之后,最终到底是涌向了哪里。
他们,也没有去询问的权利。
他们,只能任由自己的生机,被这样活生生的抽走,没有丝毫的其他办法。
…………………
云州凌家,统辖的地域,并不是多么广阔。
哪怕比起同层次的家族来,这凌家的辖域也属于是小规模。
所辖的城池,也不过就是百余座,而且凌家的管理极为松散,除却主城的周围几座之外,其余的城池,基本都是交给极为疏远的旁系去管理。
主宗,从不干涉,任由其自生自灭。
此刻。
在这云州凌家的辖地边缘。
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有着一道身影,走在这城池的中心街道。
这中心接到之上,在这身影周围的所有人,都是一个个脸色极为谨慎,避之不及,都是距离此人三米之远,眼中都是带着忌惮的神色,他们所忌惮的,并非是此人身上散出的修为气息。
而是,这身衣服。
这身衣服,给他们带来的,只有无尽的恐惧,甚至只是简单的看一眼,就让自己浑身打哆嗦。
这种恐惧是根种在心里深处。
这是,‘罚’的衣服,在这混沌大世之中,除却‘罚’之外,无人能够穿在身上。
曾经有人为了狐假虎威,刻意去弄了套衣衫,和‘罚’的着装几乎是一致,可是就在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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