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奔袭,一骑当先。
王仁松部与官军、汴梁军工五千多骑兵虽然没有连续奔袭千里之远,不过五十里路,他们从凌晨出发,星夜赶路,真就在黎明之时,来到了河南军大营的附近。
负责袭扰的王仁松部百二十骑精锐是在这五千骑兵抵达后,接到了王仁松的飞书传令,趁着晨雾发动了对河南军大营的偷袭行动,同样的也是在偷袭行动结束后,依照王仁松的飞书传令,借着大雾悄然撤离主战场,并迂回向西与负责断后的王仁松部百骑精锐汇合。
其实河南军的那位统帅根本就不知道,在他因为凌晨被敌人袭营而大发雷霆之际,王仁松亲率的八十精骑还有官军、汴梁军的五千轻骑,已经在离着他营地不到一里远的地方蓄势待发,准备一举歼灭这一支人数从两万一夜之间减员到一万三千的河南军了。
“吩咐下去,休息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由我部为尖刀,对敌人发起冲锋。”在联合骑兵大军的驻扎地,王仁松对着所部八十精骑仔细的嘱咐道,而他的那些命令,便会由这八十精骑再传递给官军以及汴梁军的五千轻骑。
至于官军还有汴梁军的两位统帅,虽说是与王仁松本应该是互不归属的,而且三军虽然联合在一起,可是还是各自统帅着手下的部队。王仁松这样主控一切军令,并且通过他所带的八十精骑去给官军还有汴梁军的兵将们下达命令,其实是有些无视官军还有汴梁军的两位统帅的。
不过那两位倒像是真心被王仁松所折服了一般,对于王仁松越俎代庖直接指挥他们手下的兵将的行为,竟是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并且还早早地在偃师县城会师之后,就特地的通知到他两人所统帅的那些兵将们,要严格按照王仁松的命令去执行了。若是有谁阳奉阴违,不听从王仁松的命令,那就相当于不听这两位统帅大人的指令,将会被处以军法伺候。而且情节严重的,当斩。
这两位统帅都已经发话了,而且还真的在偃师县城会师之后,将各自军中一两个不肯听从王仁松的命令甚至是反着做的将领直接斩杀于军营之中,这才使得一夜行军之后,王仁松的命令在官军还有汴梁军之中已然能够达到畅通无阻,全军将领全都兢兢业业的执行的状态了。
便是此时,虽说有着遮挡一切视线的浓雾作为阻碍,但是那些官军、汴梁军两军的所有兵将全都按照王仁松的指示,认真的去休息一炷香的时间。不只是人,还有他们的战马,在经历了一夜奔波之后,能够得到短短的一炷香的休息时间了。
一炷香的功夫,真的是转眼就到。此刻的晨雾却也散去了不少,原本那晨雾浓郁到便是人与人隔着一丈都不可能看到对方,如今却是能够看出三四十丈远的距离了。
三四十丈远的距离,却是正常弓箭的有效杀伤距离,对于骑兵的集团冲锋来说,却也达到了最基本的视野距离了。
“全军出击——”
王仁松一声令下,五千骑兵排着整齐的队列,以五商盟王仁松部的八十精骑作为尖刀,向着一里开外的河南军大营发起了冲锋。
在这个距离就发起了冲锋,王仁松已然不想再继续去遮掩自己等人的行程,更不怕暴露了他们这帮纯骑兵的混合部队。
而且一里之地发起冲锋到一里的距离上,正是进行集团冲锋的骑兵将他们的速度给冲起来,动态势能最大,冲击力最大的时候。
当他们策马排成整齐的队列高速行进之时,地面上的剧烈震动也早先一步传递到了河南军营地。
大发雷霆完之后正在开军事会议的河南军统帅以及他的一众下属河南军将领们,忽然感觉到他们脚下的地面,莫名的产生了轻微的震颤,并且在极短的时间之内,竟是化作了剧烈的震动。
“怎么情况?!”河南军统帅率先站起了身子来,而在他的一声惊呼之中,中军大帐的帘子忽然被掀开,紧接着一个河南军士兵狼狈不堪地从外面一下子摔了进来,吓了中军大帐内的一应河南军将领们都是一哆嗦。
“禀——禀报大帅——从东南、东北方向均出现大量骑兵——已攻破前军大营——现——正——正向中军大营袭来——”
这个传令的河南军士兵似乎挺倒霉的,刚刚把军情报告完,竟是直接“扑通”一下子整个人都栽在了地上,瞬间失掉了所有的意识。
而这传令兵所传达的信息,却是令中军大帐内从那位统帅大人到其他将官全都刷的一下子脸白了。
却是被这突然而来的军情给吓着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