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但还没紧张到堵上门打的程度,若今日结下大仇,以后便不休不止。
他高声命令天清宫弟子不得下狠手,尹宝玉见如此,也叫手下悠着点打,他们这回来是另有目的的,也不是真要把天清宫的人杀光。再说天清宫弟子众多,又武艺超群,凭他们带的人怎么可能叫人灭门。
两边打的软绵绵,别人看着也闷气,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大笑一声,“我说易掌门,你们这是打架还是花拳绣腿,不如让我来帮帮你们吧。”
一阵旋风刮过,一个黑衣鬼面人跳入当场,在他身后一队人皆是黑衣鬼面。
易天行一惊,和地微宫还好说,毕竟是名门正派,再出格也不会怎么着,但魔灵宫就不同了,轩辕掌门心狠毒辣,杀人没够,他来凑这热闹,今天怕是天清宫要大劫了。
他低喝一声,“轩辕钧奇,你来作何?”
轩辕钧奇哈哈一笑,“地微宫宫主命丧你手,易天行,你难辞其咎,今日本宫要替天行道。”
他一挥手,魔灵宫弟子飞入场内,他们口口声声说是给地微宫报仇,却见人就杀,天清宫、地微宫,一个都不放过,就连旁边原有看热闹的别派弟子也捎带上来,一时间哀嚎一片,整个练武场上都打稠了。
易天行心里着急,连声大呼,“听我一言,听我一言。”
那边都打得眼红了,谁听他的啊。
“易天行,看你往哪儿躲。”轩辕钧奇高喝一声,挺剑刺了过去。
易兴天持剑相迎,两人打在一处,一边打,他低声劝道:“轩辕钧奇,此事跟你有何关系?”
“没关系,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
“蔺掌门不是我杀的。”
“不是又如何,只要别人认为是就行了,你猖狂了许多年,今日也该是你倒霉的时候了。”
易天行气得不行,这人存粹没事找茬的。
“好,那就看着,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两人越打疾,如旋风般在空中盘旋开来,周围弟子不知多少被波及的,都吓得纷纷倒退,他们一退,外围那些也得跟着退,你推我搡,如潮水退潮一般。练武场虽大,却哪里盛得下这么多人,自然是米多水少,越熬粥越稠。
楚韵和楚霄云匆匆赶来时,正瞧见这副景象,登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楚霄云啧啧赞叹,“这有点意思啊。”本以为是场小打小闹,看看现在结果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楚韵急了,“该怎么办,快想个办法啊。”
“想什么办法?反正都打成这样了,叫咱们的人撤吧。”
他命人鸣金,可敲了多少遍,人根本退不出来,不是不想退,是退不了。一群人都打乱了套,到后来根本不知道哪派在和哪派打,退到哪儿都有人拦着。
楚霄云也没办法了,他本来想借蔺掌门之事教训一下天清宫,却没想魔灵宫的人跟着搅浑水,再这么打下去真要出大事了。
就在这时,突然天上一声鸣叫,却是火凤凰飞了出来,在它身后紧紧追赶着火麒麟,两只灵兽约是感觉到氛围不对,也飞出来,它们在天上盘旋着,忽高忽低,忽上忽下,也不知要干什么。
楚韵忽然心中一动,她既然是地微宫掌门,那火凤凰应该会听她的话吧?
“我以前都是怎么叫灵兽的?”
“凤儿且来。”
“就这样?”
“不是,你要喂它吃东西,只要有东西吃,它就会很快飞过来。”
楚韵从怀里掏出个饽饽,嘴里叫着:“咕咕——咕咕咕咕——”
楚霄云的脸都绿了,她这是在喂鸡吗?
说了呼唤之法,比想象中还要麻烦许多,楚韵匆忙回到房里换上五彩黄金衣,找到自己的听风宝剑,想了想,又找了块帕巾蒙在脸上。毕竟冒充了人家弟子,还是悠着点的好。
一个拧身飞上前清殿的最高处。俯身下望,易天行和一个黑衣人打得愈发激烈,周身气波震荡,离得老远都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震的她手中的听风剑嗡嗡作响。
她紧紧握着剑柄,那里一片火热,那种触感……仿佛她曾这样死死捏着它,在绝望之地,用它了结了自己地生命。
这不是她的记忆,是蔺兰熏的,而今日她要向世人证明,蔺兰熏还活着。
她反手用剑在胳膊上轻轻一划,滚烫的鲜血浇在滚烫地剑身上,白烟嘶嘶而起。她咬牙凝聚起全身所有地真气于指尖,手指缓缓拂过光滑灼热的剑身。一寸一寸,听风剑变成了被焚烧一般地橙红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