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紧张。”
那个轻柔的声音带着笑意。
“半个时辰之后,该走路的照旧能走路。”
接着轿外又是一片惊呼和怒喝。
琉璃陡觉身子一跌,轿子已经落在地上。
她战战兢兢揭了帘子朝外张望,轿外众人已作鸟兽散。
只有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微笑着逼近。
“无、无量公子?”
曾经突然消失,现在又突然出现的男人向轿窗弯下腰来。
视线与琉璃的相接片刻,就移向了另一边。
宝瓶揉着被撞疼的额角,面无表情地迎向他的目光。
琉璃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只觉得一股诡异的气流在两人之间回荡。
那是一种她无法介入也无法打断的神秘感觉。
“第一次。”
无量公子说着,树起一根手指。
宝瓶没有回答,甚至连眼睫毛都没有眨动一根。
“总是这样倔强,却并没有人会为此感激你。”
无量公子轻笑着摇摇头,忽而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琉璃揉揉眼睛,又从轿窗探出头去看。
轿子外仍是空荡荡的街道,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又是这样……”
像上一回一样,他来无影,去无踪,不留一丝痕迹。
“还不快点叫轿夫起来!”
宝瓶的催促声里带了一丝焦躁。
“宝瓶,他刚才说第一次是什么意思?”
“他?”
宝瓶睫毛低垂,遮住了眸光。
“穷汉们胡乱叫嚷罢了,你问我做什么。”
“不是穷汉,是无量公子呀。他刚才对你说的……应该是对你说的吧?”
宝瓶噗嗤一笑,
“你被轿子颠糊涂了?这里哪来的无量公子,还对我说话?”
又指了指着刚爬起身来还在呻唤的轿夫。
“不信?你就问问他们。哎,刚才可看见一个白衣公子了么?”
“小的并未瞧见有这样的人经过。”
四个轿夫异口同声的回答,阿素也跟着摇摇头。
“刚才明明……”
琉璃骇然闭嘴。
难道,又是只有她一人才看见?
那个无量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或者……根本不是人?
她突然一把按住宝瓶的手臂。
“你既然什么都没看见,又怎么知道他穿的是白衣?”
宝瓶眨眨眼,笑着挣脱开。
“话本、戏文里的公子爷不都喜穿白衣么?我随口一诌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琉璃不语,只是看着宝瓶紧紧交扣的手指。
“是季三小姐么?”
轿外突然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原来是成远步带了一小队衙差经过。
“听说璃楼刚才闹出了人命,我碰巧办事经过,就过来瞧瞧。”
有了成远步的陪同,琉璃这才敢进璃楼去一看究竟。
可怜富丽堂皇的酒楼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石板地上尽是湿漉漉、黏糊糊的粥。
负责放海椒面的老鸹叔挨了几拳,和几个伙计坐在地上不住叹气。
门口停了一具尸体,几个衙差和一群叫花正守着尸体相争不下。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