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宝瓶看着琉璃,眼神有些不安。
琉璃没有立刻回答。
当天晚上,刘妈妈已经吹灯上了床,突然门被从外推开。
一转眼,屋里灯火通明,她被一群表情严肃的仆妇团团围住。
也不许穿衣裳,只能在中衣外披了一件棉袍瑟瑟发抖。
“这已经是三小姐的恩典了,你知足吧!”
管家娘子一边训斥,一边递了个眼神。
几个仆妇齐刷刷应了一声,就在刘妈妈屋里翻检起来。
刘妈妈当然不依,刚号了两声,就有一个仆妇把她的柜子都打开来了,露出里面各种细软。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都是历年老爷夫人赏给我的!你们敢动?你们敢动一下看看?”
几个仆妇也不说话,只把东西一样样拿起来检视。
查完了一遍,都摇摇头说没有。
刘妈妈便得意起来,正在叫骂,管事娘子又指了指墙边两口小箱子。
“这个也打开来查。”
仆妇把箱子提起来看了看,说是上了锁的。
“那是我才收拾好的行李!”
刘妈妈扑上去护住,就是不肯开箱子。
仆妇们哪里依她,一人按住一边叫她动弹不得,就从怀里搜出了钥匙。
试了好几把,终于把箱子打开了。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人拿起一叠手帕。
“有了。”
管事娘子点点头。
“请阿丝姑娘进来认认。”
阿丝从人群外走进来,拿起那叠手帕看了看。
“就是这个。”
说着就拿了一张帕子在刘妈妈眼前晃晃。
“这可是端王殿下赏赐小姐的绣花罗帕,何等珍贵!你这老贼婆也敢打主意?”
刘妈妈看不清楚,口中只嚷嚷说:
“什么手帕?我哪有什么手帕?阿丝姑娘莫要冤枉人。三小姐都说了,上回是冤枉我的……”
“睁开你的老眼仔细瞧瞧!”
阿丝展开帕子,放在灯光下。
刘妈妈瞅了瞅,
“是了,这几张手帕一定是我那干女儿绣给我的。这几****只顾着跟各处辞行,打点行李,倒没顾得上细瞧。”
“还敢狡辩?”
阿丝手指着帕子一角。
丝罗薄如蝉翼,在光下隐约露出一个个“御”字。
帕子微微一动,那个字又消失了。
“这种藏针绣法,你哪个干女儿会绣?这个御字,你哪个干女儿敢绣?”
面对阿丝的质问,刘妈妈呆了呆,忽然大喊冤枉。
“什么藏针露针,这帕子我可从没见过!一定是有人栽赃老奴!老奴要见夫人!”
“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
管事娘子瞪了她一眼,把刚才开箱子的钥匙丢在她面前。
“这箱子上了锁,钥匙是从你自己身上搜出来的。不是你自己放进去的,难道还是它自己飞进去的不成?”
刘妈妈不服,仍在嚎啕着要见夫人。
管事娘子施了个眼神,立刻有两个高大的仆人走上前来。
一个架住刘妈妈,一个伸手就朝她脸上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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