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琉璃嘴唇翕动,艰难出声。
“我已经想好了。”
她轻轻从宋承恩身前退开,也不去看宝瓶冷笑的模样。
“琉璃妹妹,你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姑父的半生心血被毁掉,对不对?”
宋承恩犹在大声恳求。
琉璃摇摇头,尽管脸色惨白,声调却很坚定。
“我爹半生心血所打造的,绝不是这样的四季祥。”
“一旦曝出问题,可就不只是四季祥一个铺子的问题了!”
“可是,如果就这样遮掩下来,只怕以后的确不只是四季祥一个铺子会出现这种问题。”
琉璃小声而坚决的反驳道。
她从前从不在意家里的生意,更不会为这种事同人唱反调。
所以听到她这样说,宋承恩不免有些吃惊。
“宝瓶妹妹,莫非是你之前吓唬过她?”
“我可什么都没说过。要说吓唬,刚才你那些话还不够吓唬她吗?”
宝瓶撇撇嘴,冷笑起来。
琉璃也叹了口气。
“表哥为什么不相信这是我自己的想法呢?”
宋承恩愣了愣。
“我知道的,琉璃妹妹绝不是只顾自己的人。”
“我当然不是只为了自己。”
琉璃惨然一笑,看着桌上略显的数碟海椒。
“如果归罪于我一个人,就能挽救整件事和季家的声誉,无论如何我都愿意承担下来。可是……”
她手指抚过瓷碟,又沾起海椒举起来。
“肃王贤明睿智,辅佐皇上办过无数大事。表哥难道以为,愚笨如我都能想到的,肃王殿下竟会想不到吗?”
听她这样一说,宋承恩的脸也发白了。
“更何况,表哥刚才说只要查不出原因,就不会真的有损季家声誉,这话我觉得不对。”
“不对么?哪里不对?”
“查不出原因,虽然不能明确说是我们哪里不对,可也就永远无法打消外人的疑心了。”
琉璃柔声细气,却句句在理。
“一旦他们有了疑心,又没有具体可以怀疑的,这疑心只会越滚越大。季家无论做什么,在他们看来都是不可信的。所以……”
她咬咬唇,沉痛地闭上双眼。
“也只有丢卒保帅了。”
“丢卒保帅?”
宋承恩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是要舍了四季祥吗?”
“宋家表哥是不喜欢丢卒保帅吗?”
宝瓶突然大笑起来。
“难道照表哥的意思舍了琉璃,就不是丢卒保帅了?”
宋承恩脸色微变,沉默片刻之后才回答:
“我知道那样对不起琉璃妹妹。不过,外人如何说且由他去,我会尽力补偿表妹的。”
“补偿?”
宝瓶唇角微翘。
“一旦承认收了青楼送的米,与妓女有过交情,琉璃可就真的身败名裂了。都说未婚女子闺誉比性命还要紧,你要如何补偿她?”
宋承恩抿了抿唇,眼神十分沉郁。
琉璃看着不忍,摇了摇头。
“宝瓶,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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