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他在找什么秘藏?金银?珠宝?古董?秘籍?还是一张藏宝图?”
琉璃又摇摇头说。
“何况他就是寻来,也可以说是无意中发现线索好奇所至,如何能证明悟本是他所杀?”
“他既装鬼,咱们也装鬼吓唬他。”这一招也是成步堂曾经用过的,许多做贼心虚的凶嫌不禁诈就一五一十招认了。
“若他不招呢?”
全尔同无言以对。
“还好我早有准备。”琉璃微微一笑,揭开元宝蓝上的盖布,从一堆香烛下掏出一只白瓷小瓶。
全尔同攥着白瓷小瓶,手心有些微微冒汗。
瓶子晃动时隐隐有声,他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也拿不准自己到底要不要听琉璃的吩咐,寻机将这药让圆海服下。
如果是坏人性命的毒药呢?
如果琉璃根本就与圆海相识,只是设了个圈套要借他全尔同之手除去那和尚呢?
琉璃到底是什么人?
圆海又是什么人?
也许他们都同开善寺内的秘藏有关?琉璃只是想独占宝物。
当然,说不定琉璃想要除去掉根本就是他全尔同,那和尚只是一样道具,就如这瓶不知明的药一样。
一旦圆海真的吃下这药,必然会七窍流血而死。圆海死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全尔同就此变成杀人凶手,前途和性命两样不保。
越回想天下第一神捕成步堂所破获的各种疑案,全尔同心下就越发忐忑。
此时他已站在开善寺夜深人静的后院,尽管漆黑一片,但凭借练武之人总是超越常人的上佳目力,他很清楚自己距圆海所住的僧房仅有三十步之遥。
原本慧印老大不情愿让他与孟难留宿的。但闹鬼之事已被撞破,孟难酒醒后又一副气哼哼蛮不讲理的架势,俨然只要顶撞一句就要火烧开善寺来寻找师妹。全尔同少不得向两边都说了些安抚的话,又端出长安县署的信誉让慧印相信,若是夜里再来女鬼作祟,他们两位官差定会挺身而出为民除害。
慧印苦着脸命觉哉与觉行替他们收拾出一间荒废已久的屋子。说是收拾,也不过是扫了扫灰,换了床褥子。那门框窗棂天花板上结的蛛网比之前悟本屋里的更是有过之而不及,两个沙弥显然也是以悟本师傅为楷模,笤帚抹布总是轻巧绕过,丝毫不曾打扰蜘蛛们的宁静生活。
既然是暂住,全尔同也不愿多计较,反倒赞了几声小师傅慈悲为怀。孟难对此不以为然,待两个沙弥合什告退后,便一巴掌把榻脚半边蛛网掸到一旁,冷哼道:“但任虫蚁横行,倒不见对我等住客慈悲为怀。”
他一肚子牢骚,早早就翻身躺下,独自占了大半张榻。全尔同也满怀心事,袖里一白瓷小瓶真如爆碳般烙得人坐卧不宁。
一开始,全尔同是打算趁大家一起用斋饭时下手,只要将瓶塞那么一打开,再佯装路过跌倒轻轻一洒……可惜瓶里装的不是水剂也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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