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是谁干的!”
罗四凤突然一声大叫。这个原本就和“稳重”两字无关的女人狂性大发,扑过去捉住雷恒的胳膊一阵哭嚎。罗七巧皱皱眉,走上前去试图将她拉开。她却死命挣开妹妹的手,硬是在雷恒干净的长衣胸口抹了一把眼泪鼻涕。
“就是给我下毒的那个人!”装完柔弱后,她洋洋得意地这样说,“那个人想要我们所有人的性命!”
众人神色各异地盯着她。
其实,那三件事出自一人之手,恐怕是大多数人都想到的。只是罗四凤后一句话太骇人了些。宛夫人头一个颤声打破沉默:“哟,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林大姑娘船上动歪念头。”
林宝槎只是轻哼一声。秦刀的面色却难看起来。
“休要胡说!”他不许罗四凤再危言耸听下去。不知为何,琉璃总觉得这几天的秦刀不是印象里的那个人了。他不再是山泉般的清澈明朗,不再有那种孩子气的满不在乎的微笑。相反,他好像时刻都很紧张,哪怕是这样一句并不为其他人在意的疯话,也能把他变成一张紧绷过头的弓,最终也只能无的放矢。
可笑的是,他越是强作镇定,反倒越让其他人惊疑不定。只听咕咚一声,却是小堇两腿发软,一时跌坐在地。越怀远想去搀她,却被离得更近的叶秋隐抢先一步。于是风流王爷的脸色就更加阴沉了。
“船上的侍从和水手都是漕帮里赤胆忠心的弟兄。”林宝槎突然道。
众人马上明白她的意思。摩诃公子却低低接了一句:“那么下毒砸船拿金针的人,却是在我们之中了?”
这话一出,自然遭到所有人的反对。
其中又以雷长垣最为振振有词:“恐怕你是忘记了,这三件事情发生时,我们大家都并不在场。”
众人纷纷附和又各自剖白。摩诃公子并不反驳,只是静静地与雷长垣对视了片刻。林宝槎望着他们,秀气的眉峰第一次轻轻颦起。
22
“不通不通!”坐在一旁吃了半天果子的唐十九鼓着腮帮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琉璃看看她:“哪里不通了?”
唐十九一边奋力吞咽糖糕,一边嘟哝道:“谁会用那么傻的暗器杀人啊……”
座中几个唐门女子纷纷点头。唐七娘掩嘴一笑,说着就将手中箬叶劈开,单取了极细的一丝,捏在手里抖了抖后蓦然射出。一痕青线挟着一声轻哨破空而起,却在众人有所反应之前就软软飘落。
“瞧瞧,大夫用的金针同这叶子一样都是细长又柔中带韧的。若是一直捏在手中灌注力道,倒是容易掌握。当成暗器射出的话,没有一等的内力是无法驾御的。论轻巧比不过梨花针,论狠毒比不过蒺藜丸,论隐匿比不过暗青子,但凡练家子,谁会想用这个?哪怕是一根普通的缝衣针夹在掌风里,也比它来得强。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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