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殿殿主跳了起来,指着阮软的鼻子叫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这样信口雌黄,信不信老夫剥了你的皮。”
阮软对他的指责置若罔闻,淡淡说道:“北殿的地位一直垫底,你说要对东殿有所动作也就罢了,可南殿那可是如日中天,我们万万不敢打这个主意。”
他故意说给杨宽萍听,让人觉得不像有假。
杨宽萍觉得有些道理,北殿不去找软柿子捏,偏偏找块硬骨头来啃,实在是没有必要。
截留魂晶,俘虏对方的修士,这摆明了就是要正面开战,轮到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何况是对两家同时动手,正常人都不会,同时与两家远比自己厉害的对手树敌。
那这其中到底谁在捣鬼。
自己小队队长传回来的消息,确实是东殿之人出手。若是北殿所为,怎么可能唆使东殿的人为自己效力。
杨宽萍本就是前往东殿要人,结果邹有申一再强调他的人被北殿掳去,才答应他一起前来当面对质。
此时看来,定有蹊跷。
杨宽萍狐疑地看向东殿殿主,一脸的冷漠。
“根本不是这样,这小子摆明了就是含血喷人,杨殿主你可别听信他的谣言。”邹有申跳脚大骂,神情十分激动。
阮软冷冷说道:“北殿虽然势力微弱,也懂得分寸。东殿做下的好事,非要栽赃北殿,是不是想趁着北殿跟南殿火拼,坐收渔翁之利。”
他这番话极为刺耳,杨宽萍脸上寒意更浓。
邹有申隐隐感到不妙,明明是前来兴师问罪,怎么矛头都转向了自己。
“我东殿门下落入你北殿之人手中,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怎么解释。”邹有申怒声喝道。
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子,一张嘴巴伶牙俐齿。在任其说下去,恐怕南殿殿主都要对他倒戈相向。
对方俘虏了自己的人质,这一点看他怎么抵赖。
杨宽萍也转过头来,疑问地看着少年。
无论是北殿还是东殿,敢触碰南殿的尊严,就是藐视她的存在。她不介意让幕后主使之人,尝尝她的厉害。
阮软面上露出为难之色:“我有着难言的苦衷,不想伤了我们几殿的和气。”
他目光闪烁,游移不定,在邹有申看来就是做贼心虚。
跟我玩手腕,你还差的很远。
邹有申心中更加确定少年心中有鬼,无论他狡计百出,最终还不是一样要被拆穿。
他只是有些奇怪,这种把戏明明一眼就可以看穿,为何少年还敢甘冒风险。
邹有申冷笑道:“你抓了我们东殿的人,藏在这里,已经是大大地不敬,我们之间毫无情份可言。”
他大步上前,就欲冲进大殿。
在南殿殿主面前,邹有申还算是有所忍耐,否则早就不跟这个小子废话连篇。
阮软一伸手挡住了邹有申的去路,对他摇了摇头。
“怎么,怕了?你方才不是很嚣张么。”
邹有申心中大定,自己的人肯定就关在里面,只要见到自己的手下,事情自然水落石出。
“今日之事,我本不想声张,你若一意孤行,别怪我全盘托出。”阮软漠然说道。
两个人的纠缠引起了杨宽萍的不快,她直接推开了两人,大踏步地就向殿门走去。
阮软一声长叹,耷拉着脑袋,站在原地似乎失去了主心骨。
邹有申一阵冷笑,随着杨宽萍走入殿中。
阮软眼看阻拦不住两人,也迈开腿跟在他们身后。
大殿之内,黑压压地聚集着上千人。
除了北殿原先的人马之外,还有其他几殿的修士都赫然在场。
邹有申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几名属下,他一招手,这些人便低着头走过来,站在他的身后。
“小子,你闯下了大祸,今天谁也保不了你。”邹有申大笑道。
杨宽萍也找到了自己的几名小队长,她眼中露出一丝戾气,看向阮软。
“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大殿之中,鸦雀无声,空气仿佛变得凝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