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为今之计就是先与这位安府的府主取得联系。
钱有财安排好守卫,带着阮软朝着府内走去。
外府的地牢距离内府不远,门前守卫着数十名元婴后期的修士。
钱有财带着阮软顺着狭长的通道,一直向下走了数里,通过了数道关卡,才来到了地牢之中。
“安普乐就关在里面,你想办法规劝于他。别忘了你带来的那些人,还在管制之中。”
钱有财打开了地牢的大门,向内一指。
阮软冲着钱有财拱了拱手,进入了昏暗的地牢之中。
四周光线昏暗,寂静的黑暗之中只能听到水滴的声音。
地牢潮湿阴冷,两边的栅栏内关押了数百名修士。
这些应该都是安府内的修士,全都被禁锢了修为,神情委顿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阮软神识一扫,锁定了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面一名老者正面朝墙壁静坐。
从老者身上的衣着上判断,正是安普乐无疑。
“父亲,孩儿来迟,让您受苦了。”阮软站在牢门前,轻声呼唤道。
老者缓缓转过身来,身上的镣铐发出了一串叮当之声。
“连你也投靠了金府?真是让我失望。”老者目光如电,看着阮软冷冷说道。
阮软连忙躬身道:“能够为加入金府,共同为南临郡效力,有利于安家的发展壮大。”
“哼,不必多言,我是不会同意安家并入金家。”老者眼睛一翻,貌似态度十分坚决。
“您自小教我要以安家的前途为重,如今却又拒绝这个善意的邀请。我们能为南临郡出力,少不了以后光宗耀祖,又何苦在这里吃尽苦头。”
阮软语气中带着恳求之意,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安家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一个逆子,快快离去,否则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老者神情激动,面上露出一丝怒意。
“您这样一意孤行,是将安家推向了无底的深渊,您就忍心眼睁睁看着安家覆灭。”阮软不为所动,仍然坚持着自己的主张。
“你走吧,安家之事并非你可以插手,就算我死在这里,也和你毫无关系。”
老者说完这番话又转过身去,不在理会阮软。
“安家与南临郡作对,就是死路一条。若是您不愿意答应,我就恳求金大人将我与您共同关押在这里。”
阮软神情黯淡,语气显得十分沉重。
“哈哈,果然是父子情深。”钱有财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阮软身边,拍手笑道。
阮软吓了一跳,连忙说道:“钱护卫都听到了,我父亲他顽固不化,我做为人子,实在是有负重托。”
钱有财拍了拍阮软的肩膀,附耳说道:“既然你父亲不愿归顺金府,那么你可愿意替金府解决了这个麻烦。”
阮然颤声道:“钱护卫的意思是......”
他眼中犹豫不决,额头都有冷汗流下。
钱有财递给阮软一柄短刀,冷冷地说道:“不为金府所用,就只有斩草除根。”
显然钱有财就是要阮软亲手杀掉安普乐,这个要求阴毒之极。
世间的悲剧莫过于骨肉相残,阮软持刀的手腕都微微颤抖。
“想要成大事,就不能拘泥小节。只要你杀鸡儆猴,就不怕其他人不乖乖听命。”钱有财的声音如同魔鬼的诱惑,在阮软的耳边响起。
“杀了他,从此与安府一刀两断,加入金府必然受到重用。”
钱有财饶有兴趣地看着阮软,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真的要这么做,我有些下不去手。”
阮软的身体僵硬,手中的短刀犹如万斤之重。
“你不想跟他一样,就照我的话去做。”钱有财阴恻恻地说道。
他随即摸出一柄钥匙,打开了牢门上的铁锁,一把将阮软推了进去。
老者恍如不觉,瘦弱的身子被铁链缠绕着,显得分外无助。
阮软深吸了一口气,手中握着短刀,慢慢地接近了老者。
他的脚下每一步都似乎重逾千斤,在寂静的黑暗中清晰地如同心跳。
看着老者尽在咫尺的背影,阮软终于举起了短刀。
刀锋上闪过一丝寒光,决然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