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由人站在苏邬身旁,有些突然地问他:“要不要上去露几手,给这些没见过世面的的小杂碎看一看真东西。”
“还太早,要死人的事情,还是放在最后面做吧,免得打扰了大家的雅兴。”苏邬也在不由人的耳边嘀嘀咕咕地说着。
“也不错。”在无数人注视下,他摸了摸少年的头,像是在给他某些勇气。
这些动作落在蜉蝣子的眼里显得十分刺目,但没有任何办法。
修士的所有的命数,本就应该由自己的修为来决定。
在此之前还有一个人也想要打上一架。
这个就是须臾。
须臾的名字的来自于他的佩剑须臾,为何叫做须臾,是因为那是一把奇怪到了极点的剑。
那是一把薄如蝉翼的剑,它此刻就静静地躺在须臾的右肩上,酣然熟睡着。
它俨然看上去就是一只春蝉,事实上它也就是一只春蝉,只是这只春蝉和其它的蝉都要不太一样,它是一只独一无二的春蝉。
因为它是在磨刀林中出生的,很重要的是它在磨道林中生活了二十多年还依旧保持着生机盎然。
它早已不是须臾,却只是被他的主人叫做须臾,后来他的主人干脆也改名叫做了须臾。
这一切的故事都只是来自于一只春蝉,一只平时没人会在意的草芥生命。
须臾是个直接的人,在万剑门的弟子们收拾完自己的剑后没过多久他便站在了那个太极上,并且开始指名道姓。
“道溪生,出来与我一战。”他故意把嗓音拉得很高,像是怕有人听不见的高傲挑战。
在场认识须臾这个人的贵客们实在是太少太少,要不是不久前他走出磨道林甚至没人会记得还要他这一号人的存在。
所以他要在人多的地方出剑,这样才会被更多人看到。
既然要出剑,那便要找一个对得住他每一剑的对手。
这个人就是道溪生。
同样闭关修炼了漫长岁月的道溪生是他曾经最为亲密的道友,虽然现在道溪生似乎完全已经忘记了以前的那些故事。
但他的剑一定不会忘记。
像是小孩子脾气的道溪生听见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后,很快便一蹦一跳的过来了。
他睁大了系列的眼睛,小声地说道:“大哥哥,你认识我吗?”他的身音糯糯的,十分可爱。
脱胎换骨后的道溪生,实在是可以将人萌出一摊血来。
“当然认识,我们以前可是像是手和足般的亲兄弟。”须臾突然眼睛死死的顶着这个可爱到人畜无害的小孩子,实在是难以将之与曾经那个沉稳宽厚的兄弟联系在一起,但他还是说了实话,他们曾经确实亲密无间。
“那好,为什么大哥哥要找我打架?”道溪生天真的眼睛里仍然写满了疑惑。
要是曾经的须臾一定会不耐烦的拔剑,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名字叫做须臾了,他的兄弟的名字也叫作道溪生了。
或许他们真的很难回去了,但剑他是永远不会变的。
“打了就知道了,打了之后我们就会更熟了,哥哥天天来找你玩儿。好不好嘛?”须臾难得耐心地说一次话,这次却一次说了很多很多话。
“那好,那我就陪大哥哥玩打架的游戏吧,不过我可能会打烂哥哥的哦。”道溪生突然嘻嘻的笑了起来,笑里满装的满是是一个孩子的孤独和迷惘。
“不会有事的,就是一起玩游戏啦。”
…………………
原本寸寸毁裂的石板不知何时已经恢复如初了,站在前面的人也是换了一换。
道溪生两手空空,没有带任何法宝。
这让万剑的弟子感到紧张,他们纷纷抱紧了自己的佩剑,有的甚至将它藏在了衣服里,他们不想出丑第二次,今日的丑事若是传出去已经够将他们宗派的威望大大削减,若是还出丑,怎么得了?
道溪生也要借剑,但他要借的是什么剑,稍后自然会揭晓。
两个没剑的人站出来说完比剑,这确实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但过不了多久,他们便又要目瞪口呆了。
道溪生和须臾的剑,是他们都从未见过的剑,但确实是一等一的好剑。
就当众人皆是一头雾水时,须臾肩上的春蝉扑哧着翅膀慢慢地飞了起来,它越飞越高,越飞越快,最后它小小的翅膀突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地生长了起来,逐渐变得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