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越大概是这辈子都没跟女人吵过架吧,语言很有些溃泛,绝不如他在谈判桌上那般凌利,泰然自若。
他被我怒怂得脸红脖子粗,用手拉了拉领带,又觉得妮妮在这里,被小孩子看到我们红脸吵架不太好吧,最后,他忍吞了下口水,强自把心头怒气压下去,走近我,从我怀里强行抱走了妮妮,交给了一旁尴尬站着的小宇,温言吩咐道:“你先带妮妮到一边玩去。”
小宇小心翼翼地接过妮妮抱起。
“爸爸,妈妈。”妮妮很敏感,感知到了什么似的,当小宇从他手里接过她时,她害怕地紧紧抓着许越衣服不放,小声朝我们喊着。
“妮妮,先去那边玩玩,我有话跟妈妈说,等下爸爸再带你去玩好吗?。”许越脸上闪过抹痛色,轻轻捉开她的小手,用手抚摸着她的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亲昵地说着。
妮妮这才没有哭出声来,乖乖让小宇抱着走了。
妮妮一走,只剩下了我们二人。
许越双手一抖,撕开了上衣衬衫,露出了健硕的肌肉和腹肌,缓步朝我逼近。
他这样的架式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有些害怕,双手自然护住了前胸,做出了自我保护的姿势。
他步步逼近,一双深遂沉黯的墨瞳里散发出危险可怕的寒光,唇角弯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错嘛,牙尖嘴利的。”
“你想干什么?”我后退了几步,警惕地问,男人身体的热度朝我袭来,带着种压迫侵略性,我的呼吸有些吃紧。
“干什么?”他一手挑起我的下巴,紧握着,眉眼单挑,另一只手指竖在我的唇瓣上,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余依,你猜我会不会舍得伤害你?”
他脸挨得我很近,鼻梁点着我的鼻尖,热气全部喷洒在我的脸上。
我想要后退的身子被他的气势震得僵立着。
“伤害?这辈子我受的伤害还不够多吗?我不在乎多受这一次了!”眼泪在我眼眶里转着,我倔强的答,“你有钱有势,要对付弱小的我只如踩死一只蚂蚁般容易,若要说舍不舍得,那也是随了你的心性,如果你用这种无赖的方式对我,我只会鄙视你。”
我敌视着他,仿佛他是洪水猛兽,心却在撕扯着痛,只那么会儿时间,我与他竟然如同敌人般对视着,我那颗受伤的心又一次被伤得鲜血淋淋。
他看着我,眉眼间眯起层笑意,突然伸手拦腰横扫住我的身子把我逼到了后面的墙壁上,俊容冷肃深沉:“依依,女人应该乖巧点,太过尖锐会伤到自己的,懂吗?”
话刚落,大手延伸下去腰际抱住我朝着卧房里走去。
“疯子,你要干什么?”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了,嚷叫着,手脚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