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满眼里都是痛苦,又低下头去,猛地摇头,语声里含泪:
“这辈子我欠了梦钥的,如果不娶她,她会活不下去,这辈子我也欠了你的,可我认识她在前,你还健康,有妮妮,如果没有了我,应该还能找个比我更好的,比如冷昕杰,但梦钥若失去了我,身体的残疾可能让她自卑到没法去找其他男人,我每天被这些想法折磨疯了,我要让你知道的是,我娶梦钥并不是因为梦开阳有多少财产,也不是因为梦开阳的势力能威胁到我,于我来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左右到我,除非我不想做。我什么事情都可以拿得起放得下,却唯独这件事情,让我拿得起却无法放下了。”
他的声音在幽密的卫生间里显得空旷幽冥,一点点的敲击着我的神经。
“我真是恨自己出身在这样的大家族,如果我不是许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不是许氏集团的总裁,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想要害我了,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不测了。”他轻轻别过脸去,眼角滑落下二滴泪,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男人的眼泪。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想想,只是未到伤心处吧!
我的心一阵颤粟,手指慢慢摸上了他刚毅的脸庞。
他的唇吻着我的手心,痛苦地说道:“那年,梦钥在危难关头把我推走,用她的身子挡住了我,当我回过头时,鲜血溅了我满身,满脸,我的眼睛里全是红色的,红得刺目,我亲眼看到她的右臂跌落在地,鲜血如柱般飞溅出来,梦钥在晕过去前,只问了我一句:许越哥哥,这辈子你会陪着我吗?那一刻,我疯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抱起她往医院里跑,当时的我只有一个想法,她因我而失去了右臂,我也应该为她做一切,包括要我的命。后来,她清醒过来后,痛苦万分,好几次要寻死,都是在我的安慰下走过来的,这么多年,我明的暗的总是暗示过她,让她去寻找自己的真爱,我也给他解释过什么叫爱情,可她就是听不进去,她固执地爱着我,要嫁给我,我只能履行承诺。毕竟,人不能太自私。”
这或许是我认识许越以来,对我说的话最多的一次。
我呆呆躺在浴缸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上面的防雾灯,那灯丝是红色的,如血般。
“依依,不许你瞎想些什么。”最后,他在我耳边轻声命令着,
“你一定要坚强点,因为你是我心中最爱的女人,我不允许你生活得不快乐,这辈子我没有了你,也不会有爱了。”
我闭上了眼睛,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都是他在说着话,自导自演地背台词般。
突然,我感到有冰凉柔软的唇瓣贴着我的唇,猛然睁开眼晴,他的眼睫落在我的鼻尖上扑闪着,有点痒痒的感觉,唇瓣贴着我的唇瓣,轻微地呼着气。
我一睁开眼睛,搂着我的大手就把我的上半身子稍抬高了些,然后他柔软的唇瓣开始轻柔地吻我,舌尖渐渐滑入进来,在我的口腔里温柔而缠绵地追逐着我,像要留下所有甜蜜的回忆般。
我渐渐感到他的掌心在我身体上滚烫得像要把我融化般。
他轻柔的吻从我的脸,鼻子,沿着脖颈往下……
我猛然伸手狠狠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