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少,我检查了下,也给她做过ct,她的脑部应该还是没有受到重大创伤的,估计是当时的情况太恐怖了,又昏迷了这么多天,大脑受到了点刺激,短暂性的失忆了,随着慢慢的休养,应该很快就能恢复的,不要太过担心,人体自身的修复力很强的。”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恭敬,认真。
看来这位路明远先生地位是非常高的。
“那就麻烦你好好医治了。”路明远闻言笑了笑。
“放心,会的,路少,顺便冒昧问下,这女人是您什么人?”那医生似乎与路明远还有些熟悉,边答应了边开玩笑地问道。
路明远笑:“不是什么人,在水库边捡到的,估计是前几天兆丰发生泥石流事件的灾民。”
“哟,路少还真是侠义心肠,值得褒扬。”医生闻言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路明远耸耸肩,不置可否的笑笑:
“竹申,准备什么时候回美国?”
……
他们朝外面走去,聊起了天。
我的睡意完全消了。
这一次睡觉醒来,头没有那么痛了,偷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我也更加放心了。
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想努力去回想一些事情,但仍然有些吃力。
一会儿后有脚步声响起,我看过去时。
路明远大步走了进来。
他身形高大,脸上永远带着温和的笑,气质高雅,一看就是那种令女人望尘莫及的男人,他与那些高贵的男人不同的是,他高贵却不冷漠,身上总有种特别的亲和力,让人想要靠近。
“醒来了?怎么样,好点没有?”他走近我,在床边站定,眸光落在了我的脸上。
“嗯,好点了,谢谢路先生救了我,谢谢。”我笑了下,再三诚挚地道谢。
“不用谢。”他摇摇头,搬了张椅子在我床前坐下来陪我聊天。
“余依,你这病,主要是腿伤,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走路。”他轻声说。
“嗯,我知道了。”
“你己经忘记过去一切吗?”他眸光探究地看着我。
“是的,完全记不起来了,你肯定知道我的一切,我并不是你随便捡来的灾民,对么?”我看着他的脸问。
他笑了下,随手拿过身边一份文件,一页一页的翻着看。
“很好,看来,你偷听到了我们的说话,这说明你的智力没有受损。”他边看着文件边耶揄地说着。
我笑笑,眼光看了眼奢华的卧室,淡淡问道:
“路先生,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我这样问是有理由的,这路明远看上去三十岁左右,又如此的优秀,他没有妻子或女朋友么?
我这样一个受伤女人,直接住进了他的家里,这真的好吗?
他太太不会计较么!
还有
他为什么不把我直接送进医院里呢?
……
十万个为什么!
他听到问话后,停止了翻看文件,双手合上,放在膝盖上,对着我郑重说道:
“我叫路明远,今年三十三岁,离异,有一个八岁的孩子,男孩,现在美国读书。”
这些字几乎是他一字一眼他抠着说出来的,说完后,看着我:“怎么样,我够坦承了吧!”
我听得微微直愕。
他竟然离异了?还是一个八岁孩子的父亲,
这个看上去如此优秀俊美的男人竟然也会离婚,到底哪个女人瞎了眼!
“不好意思,我不该问这些的,唐突了。”我有些不安起来。
“没关系,关于我的情况,你有疑问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身子往后靠,一条腿叠加到另一条腿上,优雅而高贵,明眸里的光十分的坦承,“別着急,你忘记了一些事情,我会帮助你慢慢恢复的,这个时间可能不会太久,也可能很久,你要有思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