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与许越经常出现在媒体电视上面。
“许太太,您请坐。”医生礼貌地给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先坐下来。
我在医生对面的桌椅上坐下来,恳切地看着他。
“许太太,是这样的,您丈夫许越的伤确实挺严重的,他能从那样严重的泥石流中活下来,这已经是奇迹了,因为巨大的冲击力,他的头部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左大腿骨折,内脏也出了血,刚来医院时昏迷了五天五夜,我们都以为他活下来了,但他仍顽强地挺了下来,一则是因为年轻,身体好,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的求生意识强,似乎在冥冥中有某种力量在支撑着他,因此,在抗争了五天五夜后他奇迹地活了下来,这是值得欣慰的。”医生有些动情地对我说道。
我听得心中一动,那段时间在路明远家里我也是昏迷五天五夜,我头部并没受多大的伤,不应该昏迷这么久的。
在那段漫无天际的昏迷中,我似乎感受到了某种热量,总听到有人在叫我。
这是一种心灵感应吧!
想到这儿我心热了下,眼眶有些潮湿。
阿越,我知道你一定是放不下我和妮妮吧!一定是的!
“医生,请问下我丈夫身上的伤要紧吗?他的记忆还有希望恢复吗?”我声音涩重,艰难地问道,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
医生的双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叹了口气:“许太太,他头部受到的创伤有点严重,刚醒来的一段时间,他几乎是不认识任何人的,除了那个叫洛小夕的女孩,就是现在,他也认不全自己的家人,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记忆会不会恢复,还真的很难说,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只会越来越好的,您还是不要太担心了,现在您要做的是,经常陪着他,安慰他,慢慢给他说一些你们以前发生过的有趣的难忘的事,或者等他出院后带他去一些熟悉的地方走走,这样能帮助他恢复记忆的。”
“嗯,我会这样做的。”医生的话大概与我想象中差不多,我也曾失忆过,现在不是照样好了么,因此,我是完全有信心的,当下点头答应了。
但一想到小夕现在照顾着他,而他又只认她一个人,这让我的心又开始痛起来,头疼得很。
“对了,医生,许越现在能独立生活吗?比如他身上其它的伤会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活?”与其他相比,我更关心的还是许越的身体,毕竟他是我徒手一点点挖出来的,就算他不认识我了,我也希望他能健康快乐的,这才没有白费我的苦心,没有辜负我差点丧命的遭遇。
“许太太,您丈夫现在行动还不方便,右大腿已经断了,未来有半年或一年的时间有可能要在轮椅上度过,至于其它问题,只要休养得当,基本是没有什么太大影响的。”医生听了笑了笑,“这个结果您应该感到庆幸,真的,很难得,一段时间后,他就能站起来生活了,虽然失忆了,但这个问题不能急,以后慢慢会好的。”
“好,我明白了,谢谢您。”我站起来道谢。
“不谢,应该的,许太太,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随时过来找我。”医生礼貌地对我笑了笑。
我告辞走了出来。
许悍天的病房前,我心思沉沉,惆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