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小夕。”病床上,许越双手抱着头拼命地打着,一声声叫着小夕的名字,显得极度痛苦。
“阿越,怎么了?”吴向珍一把推开我,抱住了许越的头,心疼地问道:“阿越,儿子,快告诉妈,你到底怎么了?”
“我要小夕,小夕在哪里?”许越的双手不停地敲打着头,叫喊着,“头好痛,好痛啊。”
“阿越。”吴向珍的眼泪一下就喷涌了出来,紧紧抱着许越的头朝我骂道:“余依,看到没有,我儿子离不开小夕,你竟然把她送到局子里了,现在可好,我儿子头痛发作想她了,怎么办?你赶紧给我把小夕保释出来照顾我儿子,否则我与你不共戴天。”
说完又搂着许越哄道:
“阿越,妈知道你太想小夕了,别急,妈会给你把她找回来的,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回来。”
许越仍在痛苦的叫着,双手捧打着头,不停地摇晃着,“水,我要喝水。”
我的心像尖针在扎,脸色发白。
我深爱着的男人在我的面前一声声叫着别的女人名字,而我只能和着眼泪往肚子里吞。
何其悲摧!
尽管如此,看到他痛苦地嚷叫着要喝水时,我的心仍是会痛,不由自主地端起身旁书桌上的水杯,递过去,轻声说道:“阿越,来,喝水吧。”
我将水杯递到了他的唇边。
他突然像看到了良药般,双手接过捧起猛喝起来。
“水,还要喝。”他喝完后又叫起来。
“好。”我接过来又倒了一满杯递给他,他捧起就喝。
“阿越,别急,我给你叫医生。”吴向珍拿着毛巾不停地擦着他额头的汗液,焦急地说道,说完按响了床头呼叫铃。
我给他连着倒了三大杯水后,许越脸上痛苦的表情少了些。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
一番检查后,医生摇了摇头,提议给他注射镇定剂,却被我阻止了。
“医生,请暂时不要注射镇定剂了,让他自己撑撑吧。”我果断地说道。
“也好,如果病人能自己扛过去那是最好的。”医生觉得我说得有理,同意了。
“余依,你是想让我儿子疼死是不是?”可吴向珍不认同,恶狠狠地盯着我嚷。
“妈,是药三分毒,药物进入到人体内都有害处的,如果阿越自己能扛过去,渐渐的就会好了,这是最好的,请您相信我。”我知道她这是借机发难,对我,她始终没有好感,我的决定她总会有异议,哪怕是关系到自己儿子的身体健康,她也是不理性的。
“当然,那疼的又不是你。”吴向珍一听,讥讽着。
“妈,虽然疼的不是我,但也是我的丈夫,他疼,我也一样心疼的,可是,如果扛不下去长期靠药物维持着这对阿越来说绝不是好事,毕竟他还年轻啊。”我十分理性地解释着。
“夫人,我觉得许太的话说得对,毕竟许少还年轻,这样的疼痛如果能撑过去那还是尽量撑着吧,只是家属和病人会要照顾得辛苦点。”医生听了我们的话后也选择了支持我的观点。
吴向珍闻言才不说话了。
“医生,我老公的头疼会不时发作,真的查不出原因吗?”我送医生到走廊后不解地问道。
“许太,您老公的头部反复做过ct,磁共振,受到创伤的部位正在修复中,按理来说不至于反应如此剧烈疼痛的,其它原因我们也都查过,但真查不出具体病因来,像他这种状况吧,我个人认为也有可能是心里因素导致的,我建议您平时多与他聊天,了解下他的心里状态。”医生思索着,叹了口气对我说道。
心里原因?
我心中顿时泛起股酸涩,艰难地问道:“医生,我想请问下,当我老公与那个洛小夕在一起时,也会这样头痛吗?”
医生想了下后摇摇头:“也有过,但很少出现这样剧烈疼痛的。”
“哦,谢谢。”我低声道谢,慢慢转过身来,低下头,像受到了重大打击般浑身发冷。
如果医学上查不出原因来,那他与洛小夕呆在一起时就不会头疼,很明显的,就是因为我的缘故了。
也就是说他不喜欢与我呆在一起,只要与我呆在一起就会受到刺激,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