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的手臂紧紧抓着我的胳膊而没有任何痛感。
“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呀。”许越的叫喊声吵醒了睡在隔壁的汪姨,她披着衣服跑了进来,看到这个情形后,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哽咽着问道。
这是我自带许越回家起,他第一次发生这样的头痛事件。
“汪姨,请倒大碗温水来。”我终于清醒了些,朝她说道。
“好。”汪姨抹着眼泪,手忙脚乱地跑到客厅去给他倒了满满一大杯水颤微微地端了过来。
我一只手用力抱住许越的头将他的身子轻微抬起,另一只手接过了水杯。
“阿越,喝点水吧,喝完后就会好点的。”我忍住心痛,轻轻对他说道。
许越闻到水,就像沙漠里见到绿洲般,立即双手捧起猛喝起来。
“汪姨,麻烦再帮倒二杯水来。”他喝完后,我接过杯子递给了汪姨。
汪姨接过又去客厅倒了二杯水来给许越喝下了。
三大杯温水喝进去后,许越的头疼似乎好了些,瘫软在床上,浑身开始冒大汗。
“少爷,怎么会这样呢。”汪姨的手轻抚着他的头,哽咽着:“这该有多苦呀。”
我用毛巾擦着他身上的汗液,一会儿后,他又嚷着要上厕所。
我只得小心翼翼地扶起他进到了卫生间里。
当他上完厕所,我扶着他出来时,无意中看到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那张苍白而憔悴的脸,突然间意识到这种痛苦或许还只是刚刚开始。
将许越送回到床上后,我坐在一旁发呆。
“少奶奶,少爷怎么会这样啊,多遭罪。”汪姨抹着眼泪,拿毛巾擦着许越额头的汗液,忧心地问:“少奶奶,要不要去请医生过来看看?”
我扭头看着躺到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紧闭着眼睛,没有一点精神的男人,摇了摇头:“a城的医生无法查出他头疼的原因,只能注射镇定剂,暂时不用了,最好让他自己扛过来。”
“可这样也太痛苦了。”汪姨听到这儿,眼泪又流了出来。
“汪姨,先去睡吧,我姑姑已经从美国给阿越请了好的教授来,专治失忆的,明天就会到了,到时让他住在家里随诊,看能不能查出什么问题来。”我无力地笑了下,劝慰着。
“那就好,那就好。”汪姨连说二声,泣不成声地走了。
卫生间里,我脱掉了外衣,手臂上面红红的五个手指印,那是许越抓着我手臂要小夕时留下的。
我看着这红红的五个手指印,眸光冷得渗人。
痛吗?
一点也感觉不到痛!
这比起我心底的痛来说真算不得什么!
我垂眸,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庞慢慢地滑落,越来越多,手指扶着云石台,身子一点点地蹲了下去,直到最后整个人坐在地板上,了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