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昕杰脸色凝重,慢慢说道:“听说上面要将许氏庄园当成文物收归国有了。”
什么?
我大脑瞬间哄的一响,脸色发白,好一会儿后才不可思议地说道:“不可能,许氏庄园是许家的祖业,是许悍天的爷爷,父亲和他一手创建的,怎么能算文物呢,这不会太荒谬了吧,白纸黑字的可是私有财产来的。”
冷昕杰闻言叹了口气:“原则上是这样,但有人作妖,含义不同,意义也不一样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急了。
“是这样的,许氏庄园的前身最早是清朝一个名人的故居,后来名人去世后,后代很不争气,家道没落了,当时许悍天的爷爷就是看上了这块宝地,出重金买了下来,慢慢修辑,整理,再到许悍天手里时陆续买地扩大,才有了现在的规模,当时那些字据都是有的,其实没什么问题,可关健是有人掂记着,总要想办法得到它,或许有一天许晟睿看到了一条文物规定吧,又或许是有人在背后支招,总之,许晟睿拿着他手上的字据告到了文物部门,说许氏庄园应该属于文物要交归国有,文物部门不知怎么的接到告状后就将许氏庄园这个事做成文案给送呈了上去,现在也不知上面批了没有,若真的批了,会很麻烦,你也知道许晟睿与文书记走得近,上面也有文在望在,这事真要追究下来,许氏庄园指日不保。”冷昕杰这样细细分析道。
我完全惊呆了。
“那文物部门就这样将许氏庄园随意定性为文物了吗?”我气愤地问。
“嘿嘿。”冷昕杰笑了笑,“我就说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掂记呀,这事啊,背后若有人操纵,说它是就是,说它不是就不是,许晟睿能告上来肯定是掌握了与之相关的法律法规,模棱二可的,可钻法律的空子,到时怎么定性都不为过。”
我简直气坏了:
“许晟睿这样做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呢,他不也是许家的一员么,你看他们家占的别墅是最大的一套呢,他这样做,没收许氏庄园后,他们难道要去住大街?”
冷昕杰看我一眼,笑了笑:“依依,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这样做的目的表面看是大公无私,实际就是将想许氏庄园据为已有。”
我有些不明白地看着他。
冷昕杰清了下嗓音:“他先利用上面的文件将许氏庄园交归国有,那就是将许氏庄园彻底从许悍天手上划走了,这时许悍天顶多得点补偿,让上面表扬下,从此后这诺大的庄园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到这里后,后面就很好办了,许晟睿不是与文书记走得近么,到时,文书记就说这许氏庄园不应该属于文物,理当归还给许氏家族,那到时许氏庄园归还给许家时,至于归还给谁那可是文书记说了算,而这时许氏庄园与许悍天已经没有多少关葛了,因此,整个过程,只要有心人在背后操纵下,许晟睿就可轻松将这许氏庄园的地契易主,不花一毛据为已有。”
我听得一阵阵发冷,天旋地转的。
真是卑鄙呀,简直太无耻了,怪不得许延望逼着我交出许氏庄园里的清单了,这是怕许悍天得到风声后将财产给悄悄转移走了吧。
贪心不足蛇吞象!
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掠夺。
许晟睿父子真不是人,为了利益毫无亲情可言了,当然,这中间肯定也会有许晟昆的参与的。
想着他们一边利用洛小夕从吴向珍的手上计划瓜分掉许氏集团,一边还准备将许氏庄园连根拔起,双管齐下,为此还培养了黑社会血森,对许越步步紧逼。
我就感到浑身发冷,说不出话来。
“不行,我不能眼看着许氏集团被坏人掠夺走,我要保护好它。”我细思极恐,颤颤惊惊说道,双手握成了拳头。
冷昕杰看着我,“依依,不要担心,许悍天与许越肯定有应对的办法的,这是男人的事,与你无关,不要激动。”
“文书记,这边请。”正在我们说话时,就听到前面传来一个极其谄媚的男中音声音。
我身子抖动了下,抬头望去,只见前面,许晟睿父子正点头哈腰地迎着一个秃顶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那男人颧骨高耸,发际线整齐,法令纹清晰,很有派头,一看就是混迹官场上的人。
“依依,文书记来了,你作为当家人该要去迎接下。”冷昕杰在我身边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