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至此,我终于明白了陈世章和肖然之间是怎么回事了,心底里暗暗诧异,这肖然还真是个烈性女子,说走就走了。
看来陈世章的眼光还不错,这样的一个女孩儿,不重名不重利,倔强执着,只为了自己的尊严而活着,在现代社会这样的女孩子真是太少了。
我想着那天许向晴说的话,及洛小夕对她的污辱,那些肯定伤了她的自尊心,让她残存的理智彻底清醒了过来,她并不是完全没有考虑过她与陈世章的感情及未来的,只是觉得坚持下去太难太难了,因此主动放弃了。
“陈世章,你激动个毛呀,在你与肖然的这段感情中,难道肖然不比你更痛苦吗?她救了你,你还欺骗了她,她是完全没有错的,她走不对吗?她一个卑微的种花女能攀得上你这个艺术家的后代吗?你现在号丧着脸埋汰肖然干什么呢?难道她一个女孩儿被你白白睡了,心情不会比你更差么?”我当即鄙夷不屑地怂道:“你情史丰富,拿你泡妞的手段去对付一张白纸的女孩儿,现在人家不愿意赖着你,有自知之明,合着你还有理了,还恨得她牙痒痒的,什么玩意儿。”
我的话也说得非常刻薄,陈世章惭愧地低下了头去,眼眶红了:“那余依,我是认真的,她都这样对我了,你说还我要怎么办?”
“怎么办?”我挑了挑眉,“你不也是说缘份么?即然已经是找不到她了,那就先放着,缘份到了自然就会再见到的,再说了,如果你不做好你妈妈的思想工作,我建议你就这样算了,不要再去找她了,那样对她只会更好。”
说这话时我是痛心的,我想到了吴向珍,我的婆婆,真是深有体会呀!
虽说爱情是二个人的事,但婚姻谁说只是二个人的事呢,得不到祝福的婚姻,即使勉强结合,也不会幸福的。
陈世章闻言阴着脸,沉默着不说话。
这时我手机响了起来。
“少奶奶,这边文物局的人在查账了,正在会议中心里,您快点过来吧。”我接起来时是弘季明的电话。
我心悸了下,答应了声,放下了电话。
“陈世章,现在许氏庄园危在旦夕,先放下个人私事共同应对这个难关吧,现在跟我去会议中心里一起去应付文书记带来的那些人。”我朝陈世章认真叮嘱着。
说完扭身朝会议中心方向走去。
陈世章在我背后紧随着而来。
会议中心里。
几个工作人员正坐在会议桌上对着帐薄,许悍天坐在正中间,面无表情,满头花白的头发整齐有序地梳向脑后,看上去倒是淡定,可他的手一直紧紧地握着拐杖,脸上的肌肉紧绷着,仿佛在与什么做着抗争般。
我心里一酸,眼睛有些潮湿,抿紧唇朝着卫生间方向走去。
“许越,余依是卫兰青的女儿,你应该知道吧?”在我经过一扇窗户时,我竟然听到了一个阴冷无比的声音,因为说到的是我的名字,我特别的敏感,停住了脚步。
“怎么?文书记还对这些私事感兴趣?不过,我要告诉你,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呢,文书记这问题太让人唐突,无法接受。”紧接着就传来了许越淡漠沉稳的声音。
我的手揪紧了胸前的衣服。
“嘿嘿,少装蒜了,卫兰青年轻时为了要个儿子残忍地抛弃了这个女儿,后来又生下了卫程程,这在独生子女年代,卫兰青可是以下欺上,犯了欺骗组织的事,你知道这个事情有多严重吗?”文书记嘿嘿冷笑二声,阴阳怪气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