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安心治病吧,下午我会带妮妮过来看您的。”我避重就轻地说道。
“不,余依,请答应我这件事,与许越复婚吧,原谅我以前对你的所作所为,那些都是我做的,与许越没有半点关系,他是真心爱你的呀。”吴向珍说着说着就在电话里哭泣起来,“我只有许越一个儿子,若他不幸福,我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我拿着电话的手有些发抖。
“阿姨,一切随缘吧,您不要担心,先安心治病,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我艰难地说道,一时不知道要怎么来答复她。
眼下这个时候,许越还不知怎么样了,这个时候来谈论复婚这个话题实在有些沉重,但吴向珍是不知道许越那边怎么回事的。
“余依,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我以前伤害你太多了,是我自己作死,亲自毁了你和阿越婚姻的幸福,请你看在我年老还厚着脸皮来求你的份上,看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合作的份上,原谅我吧,跟着陈越回来,就算不为你自已着想,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和妮妮着想啊,我求求你了,回来吧。”吴向珍在电话里哀求起来,极其的卑微。
我一时怔着不知道怎么办!
像她这种一向自认高贵的人能做到这样低声下气来求我,那完全是为了许越和她的孙子们,是母爱让她这样做的,我无法拒绝一个得了晚期癌症病人的请求,那是一个母亲对儿子最崇高至上的母爱!
但凭心而论,现在真不是答应她的好时机,可不答应她,她不会放心,不利于她的病情,因此,我想了想后说道:“阿姨,您放心,我也是一个母亲,二个孩子的妈,不管怎么样,我也会替孩子们的幸福着想的,只要时机成熟,我会答应您,您放心好了,我不会那么不理性的。”
“好,我也相信你会答应我的。”吴向珍在听我这样说后,果然放了心,她的语气里又恢复了自信。
我无奈地苦笑了下,安慰了她几句后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我有些心绪不宁地躺在床上,妮妮已经睡着了,我看着她稚嫩的小脸,想着吴向珍的话,心乱如麻。
突然,床头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拿起来一看,却是俞初南打过来的。
“余总,我,我告诉……告诉你,这个风行者太厉害了,酒量一流,我……不行了。”电话接起来俞初南在那边结结巴巴地说着,舌头打着卷,我一听,吓了一跳,这可是喝高了呀。
“俞经理,你在哪里?”我立即问道。
“余总,您过来吧,我……我,实在是顶不住了,我,我在……”俞初南在那边大着舌头说着话,还没说完就没了声音,我只听到手机里面传来了各种嘈杂的声音。
“喂,喂。”我跑到阳台上对着手机大声喊着。
可那边再也没有传来俞初南的声音了,只有嘈杂的吵闹声,一听就是在某个大酒楼里的大厅里。
可这到底是在哪个大酒楼里呢?
我急了,站在阳台上来回走着,对着话筒大声喊。
又挂掉手机后再开始重拨俞初南的号码,可她那边应该是电话没挂掉吧,怎么也打不进去了。
很可能,她在应酬饭局,饭局上已经被对方灌醉了!
这不是要让我急死么!
我无法知道她在哪里,也不知去哪里找,只能干着急。
后来我干脆到了一楼大堂里等。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四点钟时,听到外面有吵闹声,我抬头一看,只见俞初南正和一个男人勾肩搭背地走了过来,不,确切来说是那个男人扶着俞初南一步步走来的。
我惊诧地朝那个男人看去,只见这男人大约三十多岁左右,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文静斯文,但它与一般的儒弱斯文又有不同,文静的外表一点也掩饰不住他身上的男人阳刚之气,甚至能从他的斯文的外表下看到职场精英们的精明与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