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哭了。”我被他这一哭就感觉到肚子有些胀痛,头也晕晕的,喝住了他,这家伙还改不了这好哭的毛病。
陈世章停住了哭声,突然抬头看着我:“余依,我怎么就觉得你知道然然去了哪里呢?你是不是一直在瞒着我?还是然然已经有了新欢,结婚了,是不是?”
我一下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用手抚摸着肚子,说道:“陈世章,如果你对肖然有真爱,那就请坚持,你放心,若你的情真比金坚,会有人看到的,你在担什么心呢,扪心自问,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是不是你有责任?如果你妈不是看不起肖然的身世,嫌弃她是一个种花女,你这个男人又没有那样的担当,肖然除了走,还能怎么样?因此,你现在若想这段感情还能有所挽回,找回真爱,那就改变自己,让自己更像个男人点好么?”
“不对,余依,你这话说得让我越加觉得你知道肖然在哪里般,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拷问个清楚。”说完他站起来朝我走来,眸光阴阴地看着我。
我被他逼得后退着,忽然间觉得肚子胀痛有些加剧。
“陈世章,别胡闹了,我肚子有些痛啦。”我用手摸着肚子朝他嚷着,一阵不期然的痛感传来,让我微微弯下了腰。
陈世章应该还没意识到什么,仍然在嚷着:“今天你必须告诉我然然在哪里?”
然而话音未落,他‘啊’的叫了声,只见一只大手拎着他的胳膊朝外面扔去,就听到许越喝道:“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吧。”
只听到“呯”的一声,大门被关上,陈世章被许越直接给扔了出去,他的哀号声淹没在大门的响声里。
“阿越,我肚子好痛,可能是要生了。”我捉住许越的手痛苦地说道。
许越脸上变色,一下紧张极了,连忙按了呼叫铃,医生护士迅速跑了进来,一番检查后确认我是真的要生了。
千盼万盼的这一刻终于来临了,肚子阵痛带给我的感觉让我紧张又痛苦,而许越则紧张得不得了,他一步不离地守着我,看着我痛苦的模样,真是恨不得替代了我。
刚开始许越是建议我用无痛分挽的,但我怕麻药对孩子不好,坚持不用,在中途时,我痛得实在不像话,在床上坐立不安,许越一直陪着我,不时搂着我,帮我按摩肚子,我痛时,他给我打气,还特意讲笑话引开我的注意力,在整个分挽过程中,他一直呆在我的身边,紧握着我的手,到最后分不清我手心里的汗到底是他的还是我的,全是湿辘辘的。
当婴儿嘹亮的啼哭声在分挽室里响起时,我松了口气,一股想呕的感觉涌上咽喉,我全身的力气如被抽干了般,头一偏,进入了近乎昏迷中。
“恭喜许太太生了个男婴,孩子很健康。”在我迷迷糊糊中时我似乎听到有护士对我说话,我睁不开眼睛,因为生孩子时下面剪开了,后来医生给我缝针时我连痛都叫不出声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医生推着我和孩子走出了分挽室时,而外面,吴向珍和汪淇涵正在吵架。
我虚弱地睁开眼睛听了下后,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
原来当我生完孩子护士抱着孩子出来报平安性别时,汪淇涵借故支开了吴向珍,原因是在我生孩子的过程中,她丝毫没关心我会怎么样,只是口口声声说着她的亲孙子要怎么样,汪淇涵由此特别反感她,就故意支开了她。
一会儿后,吴向珍回来时,汪淇涵告诉她,孩子已经出生了,当时吴向珍喜上眉梢,立即问:“生了个男孩还是女孩?”
汪淇涵看她真的只知道关心自己的孙子,根本不问我好不好,气不打一处来,就故意说我生了个女儿,这下吴向珍蔫掉了,跌坐进椅子里,喃喃着:怎么又生了个女儿,难道真要让我的阿越断后么,难道许氏家族的气数已经尽了……
说完,她竟坐在那里哭了起来。
汪淇涵哪是好惹的主,一听她这话,看她这模样,真是火了,指着她尖锐地说道:“女儿又怎么样,男儿又怎么样,要不成器,照样没用,你就知道关心你们许家有没有后,那你有没有想过依依替你们家生孩子是多么的辛苦,你就不问下她的状况怎么样么,难道你一点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