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有意索取寿生商行的股份,你既然深受国恩,为何要拒绝陛下的美意呢?用火炮轰炸城墙,是何等不忠不义之举?
我等为国公虑,还请公爷放下这场比试,届时满朝文武都会为您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的。”
此人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是却气度悠然,面带恭谨,说话有理有据,顷刻间赢得周围百姓的夸赞。
“公爷,为了您自己未来的路,今日之比试就此作罢可好?”
此话一出,冯泽的形象顿时高大无比。
他们御史都是为人考虑的正人君子,而陈生则是无理取闹的小人。
“我大明的御史果然都是仁厚的君子啊!”
“是啊!陛下乃是君父,为何要与君父争荣呢?即便是赢了,又有什么意义?”
“郡公年轻气盛,做事情终究是莽撞了一些。”
陈生看着看台上的朱祐樘,听着眼前的议论,神色一凛,猛地喝道:“放肆!别在本公面前搬弄是非,你还不配!”
陈生这话看似把冯泽的好意当成了驴肝肺,但是周围不乏聪敏人。
大家脑子略微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这御史果真坏的很,若是渤海郡公能够不与陛下比试,他又如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这件事情。既然郡公应承下此事,多半是陛下强迫。
而他说了这番话,除了映衬出他的好心好意,其实更多的目的是为了搞臭郡公,此等人物果然腌臜。”
聪明人自然一点就透,旁边的人也明白过来,嘲笑道:“此人枉费朝廷俸禄,却不干点儿实事,实在是我大明之耻。”
李东阳在不远处看的清清楚楚,冷冷道:“这便是御史,说错了无过,说对了便是功劳。别说是郡公,纵然是我等,也没少受他们的气。”
朱厚照冷冷的笑了笑,却并没有说什么。
朱祐樘亲自主持大局,自然没有人敢不来,所以京师有头有脸的人此时都在翘首以盼。
沐绍勋亲自操持着火炮推了上来,然后十几门火炮顷刻间组装完毕。
此外还有十几门神机营的火炮也摆放在城下。
“这是干什么?莫非渤海郡公生产的火炮不合格,还要拉神机营的火炮来凑数?”
看着三十几门火炮布局成型,围观的人都不禁心生疑惑。
李东阳脸上露出一丝钦佩之色,然后看向陈生的表情越发的恭敬了一些。
火炮安装完毕,炭火准备好,弹药搬运过来,接着开始疏散人群。
陈生走过来,看着两排火炮,就说道:“开始吧。”
于是,炮兵开始推动从神机营那里借来的火炮,由于都是陈生帐下的精锐,既然是笨重的老式火炮,在他们的推动下依然速度飞快。
然后到了另外一块城墙,点火。
沐绍勋一脸嫌弃的看着老式火炮,就说道:“先调转炮身,对着煤山来几炮。”
陈生摇摇头道:“算了,若是如此,大家还吹毛求疵,那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开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