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开始挪动三对足离开人中部位转移到一双眼皮的下方,巧妙地借用头顶上的一对触须分别顶开了左右眼皮,静静地查探着眼球表面的活动,估摸过了一刻钟,它嗡地一声振翅原路返回,极具灵性地自行钻入竹筒之内.
拿着竹筒的那名偷窥者十分宝贝似地盖上布塞,并认真地揣入袖口的暗兜中。他利用手语向另一个人汇报了探得的情报,匪夷所思的结果令他们无法完全信服。随后,他们二人在手语交谈的过程中起了争执,经久协调不下,其中一人不顾另一人的阻拦窜出了藏身之处,径自朝周桐所在的方向御风飞去。
那名擅自行动的偷窥者迅速伸手到周桐的鼻下探其鼻息,尔后,又将双手分别放置到左胸口和右手腕上来感受这副身体内的心率以及脉动。一致的结果不但没有让他放下心中的疑虑,反倒是加深了不少。
这会儿,一阵疾风突如其来,来势凶猛地撞上这名偷窥者的后背。唰!就在他骤然回身的一瞬间,一片犀利的寒光出其不意削向身后,不带半点迟疑。待到他看清身后根本没有出现意料中的偷袭者时,大惊之下赶忙抽身而退,远离开周桐数米之外。”“
与此同时,闭目静坐的周桐立刻睁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直视着这名偷窥者,快速抽出腰间的千刀刃探身逼近对方,直到刀锋架到脖子上的那一刻,偷窥者也没能回过神来。
“你……你…你……”偷窥者连说了几个你字,最后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说出你们的目的!”周桐一脸自信地问道,他的眼神除了盯住面前的偷窥者以外,眼角的余光还越过对方的身体凝视向背后。
另外一名偷窥者破开藏身的树冠飞身冲出,他手举长刀迎面攻来,气势冲天。
周桐掐住面前这名偷窥者的琵琶骨将其带离原地,另一名偷窥者的长刀在下一秒应声而至,铮!落地之处早在周桐的意料之中,却是对方同伴的想象之外。“你这是做什么?”被周桐挟持的偷窥者大惊失色地质问道,由于被人掐住了琵琶骨而无力挣脱。
“这种觉悟你早该有的,落入敌人手中的下场,唯有死路一条!”话音一落,这名手持长刀的偷窥者凶相毕露,挥起的刀势变得愈加凌厉。
被周桐挟持的偷窥者当即犹如当头棒喝,接着,流露出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当周桐一察觉手中的人质体温瞬间节节攀升时,果断放开对怀中之人的挟制,快速逃离原地。
呼啦一阵风声,刚被松开的偷窥者周身马上升腾起一团熊熊烈火,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般在周桐的眼前自行剧烈焚烧,不到一分钟,倒地的人体被焚烧成了一堆黑糊糊的焦炭。
如此突变令周桐有些错愕不已,不是为别的,而是地上的这等惨状实在是不堪睹目。“你们的组织真没人性,亏了你们还死心塌地去卖命,值得吗?”
“我们每个人都是为了组织而活着,价值在此!”话音掷地,仅存的偷窥者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眨眼间砍到了周桐的面前。
周桐将千刀刃竖在身前,轻松招架住了对方的攻击,“这么说,你们已经不能当作人来看待了,只可看作是一堆杀人的工具。”
“那又如何?少废话,看刀!”偷窥者挥出一招一泄千里,走势大有一去不回头的趋向,完全是顾前不顾后的打法。
周桐自然不会以硬碰硬,片片刀魂连成一线,好似挥鞭一般扫向对手的双膝,刀走蛇路直取要害。
“好刀!”偷窥者索性两脚一蹬,随着手中长刀的冲势飞扑向周桐……
周桐无法抽刀回势,只好拯后翻闪避,并做好出后招的准备,待到他站定时,竟然只看到敌人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啊?没搞错吧?说话那么动听,原来只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反正也问不出什么东西,逼急了还会使对方自焚丧命,断掉了线索才是最大的损失,留下对方这一条性命就当作是为了日后引蛇出洞吧!
回到居住的厢房,周桐见到柳文言已经坐在里面,却没有吴佥的身影。“文言,吴佥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柳文言双手一摊,答道:“不知道,没见着他的人影,或许过一会儿就到。”
周桐坐到茶桌前坐下,翻起一个茶杯倒了茶水,喝了一口后,问道:“你的负责的那部分有什么进展吗?”随后,握起茶壶给柳文言面前的杯子满上茶水。
柳文言掏出怀中的名单摆在桌面上,这张名单的边缘有撕过的痕迹,必定是吴佥与柳文言将整张名单二一添作五分成两部分分开查探。
这部分名单上细心地做了一些标注,并将一些人名还做了详尽的归纳。柳文言指着几处人名答道:“韩斌、李成献、王瑞炳这三人在这里排行分别为:九、十一和十四,与死去的大师兄交往甚密,而大师兄也对这三人青睐有加,至于一些更深入的东西就无法进一步探知了,毕竟有些人和事不会随着你的努力便会顺藤挖出,其中牵扯着太多人的利益或是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自然难度更上一层。”随后,他的食指移向另外几处人名,“庞逹、白辞凮、翟秦巍、王炳照、詹广河这几人虽然表面迎合大师兄,实则心生二意,似乎另有盘算。至于剩下来的这些人无一不是墙头草,两头讨好,不管哪方都不得罪,可以暂放一旁不作考虑。”
这时,房门突然一开一合,钻进来一道人影,只是模样有些狼狈,全身上下还不断冒出丝丝缕缕的黑烟,烧焦的气味顿时充斥在整间房内,他看见桌上摆放着一杯茶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茶杯就往嘴里猛灌,喝干杯中的茶水还不解渴,又端起茶壶直接嘴对嘴地牛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