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双脚,可却徒劳无功。
“别白费力气了,我这撕破皮,可是世上最好的胶水了。你若是在使劲儿的话,小心一会儿胶水穿透鞋底,将你脚下的皮肤也牢牢粘住。”甄赽得意地说道。
甄赽从地上捡起大镰刀说道:“若是没点本事,怎敢称作交武堂五大高手啊?”
这时,一旁的马不为吼道:“甄赽,有什么仇怨,你冲着我来吧,赶紧把这位姑娘放了。”
“哟哟哟,马师兄啊,没想到你也懂得怜香惜玉了啊?”甄赽讽刺道。
“满口胡言。你要是再不放了她,小心我对你不客气。”马不为吼道。
“马师兄,你以前对老主公言听计从,老主公也很器重你,事事都听你的。怎么?没想到你也有成为阶下囚的时候啊?”甄赽讽刺道。
“少废话,这位姑娘和羡儿一起,是来救我的。请你不要为难她。”马不为说道。
杜迁服下虫草九珍丹之后,稍感舒适了些许,于是对易丹说道:“易姑娘,赶紧把鞋脱掉。”
甄赽见杜迁提醒易丹,于是抡起镰刀,又朝他砍了过去。杜高依旧挡在前面,用长戟抵挡甄赽的大镰刀,两人在地牢的走道上,打得不可开交。
杜迁试图上前协助易丹脱鞋,这时甄赽再次从袖管里弹出一颗白色暗器,将杜高的衣服牢牢地粘在墙壁上。他连忙回头,朝杜迁的后背砍了过去。
易丹见甄赽抡镰刀砍了过来,情急之下,立马使出刀锋掌,隔空朝甄赽的大镰刀砍了过去。
强大的气流,阻挡了甄赽进攻的步伐,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往后退了十几步,总算停了下来。
这时,甄赽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前的衣服,被易丹的刀锋掌已经砍得破裂开了一条口子。
徒弟一看甄赽的衣服破了,连忙说道:“好厉害的掌法,师父你的衣服破了。不过幸好你穿了铁甲在里面。”
甄赽狠狠地瞪了徒弟一眼,示意他闭上嘴巴。
他再次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破衣服里面的铁甲上,铁甲上竟然有明显的刀划痕迹。
于是他立刻变脸,一脸严肃地说道:“刀锋掌?看来你是磨刀帮的人?”
易丹道:“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知道。如果你不老老实实地交出我师弟,今天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杜迁道:“没错,我要是有易姑娘这么厉害的武功,一定马上将你碎尸万段,替我爹报仇雪恨。”
甄赽昂首挺胸地说道:“别得意得太早了,你以为刀锋掌真的就是天下第一掌吗?若是我师父还活着,以他的无极卷云掌,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一旁的马不为听了这话,生气地说道:“呸,有什么资格提师父他老人家?师父他老人家,是天下武林光明磊落的大英雄。你的一言一行,有哪一点是当年师父教导你的样子?”
甄赽道:“你少用一口一个师父来压我了,他早已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
“那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马不为责问道。
“没错,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我安南形势大好,若是师父他还活着的话,恐怕也会支持主公的决定。”甄赽说道。
“呸,您这个畜生。师父他老人家为国为民,从乱世之中力挽狂澜,担当天下责任,维护江山统一。无论他活到什么时候,都绝不会像你这样厚颜无耻。”马不为情绪激动地责骂道。
“没错,师祖他老人家要是还活着的话,恐怕甄师叔你第一个就要倒霉吧?”矫公羡说道。
“你,你们师徒二人对主公不忠,是我交武堂的叛徒。”甄赽见说不过马不为,于是开始胡言乱语。
马不为道:“纵览史册四千年,都找不出你这么无耻的人。简直就是混淆黑白,颠倒是非。既然你刚才提到了师父的无极卷云掌。那好,我今天就用师父他老人家传授我的无极卷云掌,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肖之徒。为我交武堂清理门户。”
说罢,马不为将双手抬起,将真气沉入丹田,双目微合,两手在前,依照八卦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位置,画出一个圆弧形。又以真气拖住圆心,真气凝合成一团强大的气团,迅速将气团朝甄赽打过去。
那甄赽知道马不为的无极卷云掌威力不足,他只是弓步扎稳,用大镰刀将马不为打来的强气团回击过去。
马不为拼命运气,地上的沙土也被卷了起来,裹挟在气团里,“地”一声打了过去。
甄赽毫不退让,他举起手中的大镰刀,狠狠地将气团打散开来。
马不为见状立马冲上前去,赤手空拳与甄赽的大镰刀斗了起来。
甄赽的大镰刀,狠狠地朝马不为的头上砍去。
马不为倾身避让,从侧面擒住甄赽的左手。甄赽左手松开镰刀,然后用力一推,马不为的右手从下往上,缠住甄赽的左手。甄赽左手被马不为缠住,用右手的镰刀,朝左边的马不为砍了过来。
马不为果断地伸出左手,一把捏住甄赽的右臂,在他右臂臂弯内侧的青灵穴处,用大拇指使劲儿一捏,捏住了甄赽的麻经穴位。甄赽顿时直觉整条右臂发麻、酸软无力不能控制,不由自主地丢下了手中的兵器。
马不为将手掌幻化成铁爪擒拿手,便将甄赽的右臂牢牢地控制住了。
甄赽的弟子们见状,连连朝后退缩。
这时马不为对甄赽说道:“甄师弟,看来这些年,你的功夫没有见长嘛。”
甄赽道:“你的功夫,倒是没有衰退。”
马不为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你若是能节制一点,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这般狼狈,真是为你感到惋惜,哼。”
甄赽道:“人各有志,每个人追逐不同,我就这点儿爱好而已,又能怎样?”
马不为道:“难怪主公对你如此放心,哼,贪财好色,瞧你就这点儿出息。真不明白当初师父是如何收你为徒的。”
甄赽辩解道:“这叫及时行乐,总比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做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来得真实爽快?”
马不为道:“你知不知道,你的逍遥快乐,都是建立在千千万万百姓的痛苦之上的。你可以及时行乐,醉生梦死,但天下总得有一些高瞻远瞩的人为百姓着想不是?否则人活着为什么?光明在哪里?道路在何方?”
甄赽道:“少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不想听。你想怎样,你说吧。”
马不为道:“赶快放我们离开这里。”
甄赽道:“好,只要你不伤害我,我这就放你们出去。”
说罢,甄赽身旁的弟子说道:“快去,把机关的出口都打开,放他们离开。”说罢,又对弟子使了个眼色。
“弟子遵命”甄赽的弟子弯下腰,将师父的镰刀捡起来,然后走到一堵石墙处。
石墙上挂着几只油灯,在油灯对应的地面上,有横竖三排整齐排列的九块石板。
那甄赽的弟子,在九块石板的上左、上右,中左、中右和下左、下右分别踩了六次,踩出八卦卦象里的地坤卦路线。
踩完地上石板后,只见地上的石门,“轰”地一声,向下掉落。一条通往出口的向上石梯,出现在了眼前。
众犯人见出口打开,纷纷避开地上的胶水,一拥而上,冲向石梯。
而马不为押着甄赽,也紧跟在后面。易丹和杜高、杜迁三人,走在最后面。
杜迁的鞋子在挣扎时掉入了箭坑里,这时突然不小心光着脚,踩在了甄赽刚才弹在地上的乳白色胶水上,脚底被牢牢地粘在了地面的石板上。
杜迁使劲儿扯脚,试图将脚从胶水里拔出来,可就是怎么也扯不开。
“高叔,易姑娘,不好了,我的脚被粘住了。”杜迁的呼喊声从最后面传来。
杜高回过头,帮着杜迁拔腿,可就怎么都扯不出来。易丹也回过头来,见叔侄二人在强拔双脚,连忙制止道:“别拔了,会把脚下的皮都撕掉的。”
易丹想了想,又说拔剑冲上前,指在甄赽的脖子上说道:“快,把解药拿出来。”
甄赽没办法,只能将藏在袖子里的解药,递给了易丹。
易丹拿到解药,回道杜迁身边,准备为他解开脚下黏胶。这时,甄赽趁人不注意,一脚踢在石墙角的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机关门突然开始关闭。
马不为回头看杜迁杜高和易丹都还在里面,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大石门已经缓缓落下。
而甄赽趁马不为进退两难中之际,摆脱了他的控制,迅速沿着台阶,朝上逃了出去。他逃走之后,从外面将机关一拧,将地下一层的石门又关上了。这样,易丹与杜迁叔侄二人,被困在了最里面。而马不为与矫公羡以及其他犯人一起,被困在了中间夹室里。
“马前辈,矫大哥。”易丹走上前,拍着石门大喊着,可石门太厚,将易丹的声音完全阻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