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你的事。”婆子便喏声离去。凌沐风把两个酒碗满满斟好——那是上等的黄酒,色泽清冽,酒香扑鼻。
“冯侦探,请吧。”凌沐风端起一只酒碗,冲我比了比。我也端起另外一碗酒:“你说,怎么喝。”
“先干为敬。”凌沐风一仰脖子,把整完酒咕嘟嘟喝完,然后放下碗说道,“这第一碗酒敬你远道而来,我聊表地主之谊。”
我简单吐出两字:“谢过!”随着他把酒干完。
凌沐风抱起酒坛,把两个空碗一一斟满,然后又举碗说道:“这第二碗酒,谢你把楚云送回峰安,让我们夫妻就别团聚。”
我恨恨地闷哼了一声,没有答话。不过对方喝酒时我可没拉下,顷刻间两只酒碗又变得空空如也。
凌沐风再次把酒斟满,举碗道:“这第三碗酒却是要向你道歉——早上事出误会,多有冒犯。只是凌某身为峰安大户,有责任保得一方平安。冯兄弟当时以是非之人出现在是非之地,凌某不得不谨慎行事啊。”
我先陪着对方把第三碗酒也喝完,然后冷笑道:“说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孟婆子被何人所害,难道你心里不清楚?”
凌沐风把酒碗轻轻放在桌上,说:“这话凌某可听不懂。”
接连三碗酒下肚,又是空腹,这酒劲很快就涌了上来。我只觉得头面间热乎乎的,说话便更无顾忌。
“你手下的人整夜都守在孟婆子院外,你说还有谁能动得了孟婆子?”我直直地瞪着那姓凌的问道。
凌沐风把双手合在一起,相互间缓缓摩擦:“冯侦探想说:这孟婆子倒是被凌某所害?”
“你养的狗守在门外,当然只有你具备作案的条件。”
我的话语已十分尖锐,那姓凌的却反倒淡淡一笑。“这番猜测倒也合乎情理,不过——”他沉吟了片刻,接着说道:“——不过冯兄弟既然身为侦探,应该能想到:若说凌某是此案的凶手,这里面至少有三点是讲不通的。”
我翻了翻眼皮,问:“哪三点?”
凌沐风道:“第一,我和孟婆子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害她?”
我立刻回道:“因为你不想让孟婆子招魂。你昨天下午就想阻止,但孟婆子没听你的话。所以你就动了杀机,要不你干嘛派那两个家伙一直盯在孟婆子门外?”
“我确实不想让孟婆子招魂,但要说因此而加害孟婆子,这话就没有逻辑了。我阻止孟婆子是因为那魂灵实在凶恶,我担心她控制不好,反为恶灵所伤。我让那两个下人守在院外,不仅没有歹意,反而是想保护孟婆子的。”
我“嘿嘿”一笑:“这话反正都在你嘴上。人心隔肚皮,你愿意怎么说,我也没证据去反驳你。不过你手下那两人在院外守了一夜,第二天孟婆子可就死了,这事你否认不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