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青石板上了。
紧接着,是咚咚咚一声接一声的脚步声,有点故意的感觉。
两个少年人对视一眼。
“喝茶。”宁君惜端起自己的茶杯,继续喝茶。
齐思贤撇撇嘴,说,“幼稚!”
宁君惜深以为然点头。
……
磅礴的大雨加大了连天江的流量,今晚镇龙林的水势格外湍急。
几乎看不清视线的雨幕里,有琴箫和奏和着汹涌水声在镇龙林里回响。
有个中年人顺着江岸而行,雨水近其身却难浸其身。
然后,他停下脚步,看向雨幕里模模糊糊的寥寥几根出水石柱。
几乎同时,琴箫声止。
雨声杂乱,噼里啪啦掩盖了其他声音。
几个呼吸,中年人忽然嗤笑了声,“无胆鼠辈。”
声音很轻,可却传得很远。
下一刻,中年人微微一跺地面,身形拔地而起,往镇龙林中掠去。
琴声骤然而起,音波随着雨幕呈扇形向中年人方向扩散而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连绵不绝。
有人轻踩江面,双手拨动琴弦,眼眸冰冷。
一柄长剑倏忽激射而去,似乎流星,划破雨幕。
势如破竹。
有人坐在石柱上,懒洋洋看着来人,眼眸中却一点没有慵懒。
一道魁梧身影穿破雨幕而去,动作迅疾,如同猎豹,一往无前。
他眸子凌厉,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与冷血。
这是个经常走在尸山血海里的人。
一道佝偻的背影踩着石柱,长掠而来。
他速度很快,甚至在飞剑后,第一波琴音刚落下后便瞬间而至。
他手中的大红灯笼骤然华光大炽,刺得人眼睛酸疼。
可他另一只手中之物更亮。
那是一柄细剑,很亮,却更快,直接往中年人眼睛方向掠去。
他是瞎子,所以他出剑也是让他人成为瞎子。
几乎同时,魁梧男子一拳打出。
一拳出,千万拳出,拳意逼人。
中年人面色丝毫不变。
他只是平平无奇地拔剑出鞘。
一道肉眼可见的涟漪在雨幕中扩散开去。
雨幕中一阵爆响。
中年人稳稳站到了石柱上。
出手的几人齐齐砸进了水里,狼狈遁逃。
中年人依旧面无表情。
他清楚他那一剑绝非取巧。
简简单单的一个拔剑式,拔出的是一鞘的剑意,是蕴养了二十年的剑意。
他的剑,走的非前人之路,可仅当下的剑意,前人能比肩者少矣。
一直未出手的绿衫年轻人冲中年人拱手一礼,驰舟而去。
中年人并未阻拦,而是盘膝而坐,脸上神色无喜无悲。
他心中清楚,像这样的棋子还有很多,毕竟被困在宗师境的人真的很多,如此不足以立威。
他需要立更大的威。
比如杀了真正的幕后之人,或者杀了他们最大的筹码。
风雨肆虐,江水愈发汹涌起来。
渐渐,镇龙林的石柱动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