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才俊还记得他们两个无关轻重的人,宁君惜拉着陈小泽脚步匆匆走出了碧萝轩。
宁君惜心有余悸。
酒剑山庄为什么没有酒?
因为他们心里有愧。
他觉得宋静渊是在警告他。
可他做什么了吗?
他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陈小泽一头雾水。
他能听清楚宋静渊与宁君惜说的每一句话,可就是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意思。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陈小泽眨眨眼,有点发懵。
“没什么。”宁君惜摇了摇头,他自然不敢把内情跟这刚认识了一晚上的少年说,忽然伸手按在陈小泽肩膀上,神色严肃,“小泽!”
陈小泽愣了一下,还真被宁君惜唬住了,有点结巴,“怎么了?”
宁君惜伸手揽着陈小泽肩膀,学着以前袁熙洪的没脸没皮,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小声道,“小泽,咱俩是不是兄弟?”
陈小泽连连点头,“当然当然。”
“那今晚的事……”宁君惜眨眨眼。
陈小泽明显上道,立即指天发誓,“保证烂在肚子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毛球从宁君惜肩膀上,咿呀了一声。
“别闹。”陈小泽没好气揉揉毛球脑袋。
毛球呜呜两声,奶凶。
陈小泽连忙收手,真怕毛球咬他一口。
“别闹。”宁君惜一皱眉。
毛球这才老实。
“啾啾。”小怪又赶紧叫两声,表示它也听到了。
两个少年哭笑不得。
这时,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
两个少年身子一僵。
然后,两个人就看到阴暗处缓缓走出来道身影。
“走吧。”宋成薪淡淡道。
两个少年面面相觑。
……
酒剑山庄大厅内的气氛很压抑。
本来是皆大欢喜的事,谁也没想到,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近十年的老庄主,当年锦州城的剑术魁首会忽然跑出来。
这老人当年行走江湖,可是出了名的难说话,甚至可以说是六亲不认的脾气。
当年,酒剑山庄老祖宗回来,主张向朝堂示好,让那几个静字辈入朝,这老人是最极力反对的,甚至与老祖宗都吵了起来。
只是,后来,宋静渊自囚碧萝轩,全庄又主张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一人势单力薄,便一气之下,跑出了山庄整整三年。
结果,这位一直恪守老江湖规矩的老江湖,入了江湖才后知后觉,已经并非是当年的那个江湖,渐渐觉得这座江湖越来越没意思,越来越觉得出剑不得劲,最后干脆不再出剑,返回酒剑山庄。
然后,整座锦州江湖便越来越少有这个剑术大师的消息。
可现在,这位老江湖竟然出来了,而且还拦在了大门前,扬言谁若想出去,问过他的剑。
这件事很尴尬。
宴请一众江湖巨擘来的是酒剑山庄少庄主,阻拦一众江湖巨擘来的是酒剑山庄老庄主,是酒剑山庄里外都不是人。
可谁也不知道这位老人怎么想的。
可老人若铁了心挡在那里,这一屋子人便出不去。
罗刹夫人依旧妙目流转,在场中之人身上一一扫过,并不怎么着急。
其他几个老人也在相互打量,肚子里的弯弯绕绕,也就天知地知和他自己知了。
韩尽善到底年轻气盛些,朗声道,“老庄主,我等看您是前辈,不愿与您动手,您又何必让我等为难。”
窦阳哈哈一笑,“对呀,老庄主,何必倚老卖老?”
宋成陵置若罔闻,双目微阖,手抱长剑,靠在门框上,闭目养神。
一句话如石沉大海,窦阳倒是不在意,毕竟他窦阳虽是自诩魔道,可也不是没脑子的笨蛋,现在一伙儿老狐狸都在准备坐收渔利,他可没有当出头鸟的意思。
韩尽善却是自小受家族厚待,重山也算是锦州城附近不算小的势力,背后势力更是深厚,何时受过这等气,再加上初生牛犊不怕虎,顿时有些气难平,咬了咬牙,说了声,“请前辈赐教。”
说着,他腰间佩剑瞬间在手,直接出手,打算硬闯出去。
几个人看热闹不嫌事多,都不出言提醒。
这位被尊崇为“剑术魁首”头衔的老人,长剑铿然出鞘,只是随手劈斩而去,一大片耀眼的清亮剑气骤然而起。
不见如何繁杂剑招,那书生的佩剑已经被挑在了一边,哐当一声砸落在地上。
老人脸色冷硬,却似乎是没有收手的意思,手腕一抖,只见青铜剑尖轻颤,瞬间向那书生面门方向而去。
窦阳目光一闪,身形一闪,瞬间挡住老人的剑,哈哈一笑,“宋前辈,不妨与我过两招。”
老人面色平静,只是出剑。
“二哥。”这时,一道中年人声音忽然自厅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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