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宁君惜眉头一皱,暗道果然,“那敢问此事,可有回旋余地?”
宋成薪微微挑眉。
宁君惜连忙道,“此事,与晚辈有些关系,所以,晚辈需要去看看。”
宋静渊温声道,“可是因为金盏子在你身上?”
宁君惜眨眨眼,还是诚实道,“晚辈不知道它怎么跑到晚辈身上的,可它就是在晚辈身上。”
“此事,无妨。”宋成薪淡淡道,“哪怕没有金盏子,此事也在所难免。”
宁君惜心中吐槽,他岂会不知道这一点,只是想拖延时间,好让他跟老头子碰头,顺便问问老头子意见,免得自己又坏事,“可晚辈难以心安。”
宋成薪瞥了眼宁君惜。
宁君惜有点心虚,却梗着脖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宋静渊微笑道,“也好,那我便带你去看看。”
宁君惜心中想哭,面上却微笑,“多谢前辈。”
“举手之劳。”宋静渊微笑,“那劳烦三叔送两位小友离开,静渊陪这位小友走一趟。”
宋成薪又瞟了眼宁君惜,点了点头。
宁君惜愈发想哭,小声嘱咐陈小泽,“不必等我,我应该今晚便会离开。”
陈小泽一愣,顿时大急,“可是,老大……”
“来日方长。”宁君惜微笑,冲李原点点头,“去吧。”
宋成薪可
没功夫看这两个小鬼客套,已经走了。
陈小泽还想多说两句,只是见宋成薪已经走远,只能连忙跟上,只是追上后一步三回头的模样,实在想个被遗弃的可怜孩子。
三人离去,宋静渊礼数周道,冲宋成陵一礼,“那,父亲,孩儿也先行告退了。”
宋成陵皱皱眉,到底什么也没说。
宁君惜便跟着宋静渊离开。
两人出了阵法范围,四周水声轰隆顿时如在数里之外,模模糊糊。
宋静渊缓缓前行,忽然微笑问,“小友可是怕我有所算计,才会这般谨慎小心?”
宁君惜脸色僵了僵,便也不拐弯抹角,“我家长辈来这里,必然不会是无缘无故,我虽然不知,也不能给长辈添麻烦。”
宋静渊轻笑,“小友性子倒是温驯。”
宁君惜低头不语。他也想不羁一些啊,可闯出祸事来,忐忑难过的到底还是他自己,倒不如老实一点。
“舍得,有舍才有得,有些东西或许小友这般犹豫,便可能失之交臂,小友可知晓?”宋静渊温和道。
“没关系。”宁君惜微微仰头,微笑道。
宋静渊愣了一下,微微皱眉,“小友可是对这个世界很失望?”
宁君惜也愣了一下,摇头笑笑,然后,正色道,“前辈既然对晚辈的企图了然于心,晚辈便也不拐弯抹角,恳请前辈成全。”
宋静渊好奇问,“成全什么?”
宁君惜噎了一下,讪讪道,“晚辈想同我家长辈商量商量,然后再给前辈答复,当然,若是前辈不愿,晚辈也不勉强,只是晚辈目前还不敢承前辈这份人情。”
“那若是你家长辈同意了,但是我改变主意了呢?”宋静渊依旧微笑。
“没关系。”宁君惜毫不犹豫道。
“当真?”宋静渊看着宁君惜清澈平静的眸子,温声询问。
宁君惜并未迟疑,直接点头。
宋静渊忽然笑起来,摇头道,“也罢,也罢,我今日将这本册子送你,不需要任何代价,也不需要日后出手一次,便当时提携后辈了,你且安心拿去便是。”
他说着,已经将厚厚册子放在了宁君惜手上。
宁君惜顿时手足无措,“前辈,这礼有些大,晚辈受宠若惊,便当心领了。”
宋静渊身形倏忽后退,只是瞬间便出现在丈余之外,“你且拿着便是,在这条路上直走,过三个岔路口右拐,然后再过六个岔路口左拐,再过三个岔路口右拐,然后一直直走,便可到点花亭,我便不一同前去了。”
他微微颔首,已飘然离去。
宁君惜却欲哭无泪。
我又不想去点花亭,我要去找老头子啊。还有,你硬塞给我这本册子,还说不必在意,我能不在意吗?
他看着手里这本烫手山芋似的册子,就像丢出去,可犹豫了下,他到底没丢掉,而是夹着腋下,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