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宁君惜浅笑摇头。
李禅点了点宁君惜,似乎是觉得这少年人实在不太像话,从宁君惜脚边拿过来那坛酒,又喝了一大口,酒气熏天道,“这点就不能跟我们家十方比,他大时就敢偷我酒葫芦,虽然是柳儿教唆的,可每次被我抓到了,都是自己把错揽上,这几年可是愈发频繁了。我就寻思着,过几年是不是也给他准备个酒葫芦,免得看着别人喝眼馋。”
宁君惜想到十方那副呆头呆脑模样,猜估计是那个小丫头喝,便只是微笑。
“少年人哪有不喝酒的?”李禅抹了把脸,使劲拍宁君惜肩膀,“喝酒,喝得可不只是酒味,酒逢知己是爽快,借酒绕愁是愁绪,更或者只是少年人该有的洒脱恣意,这点心绪可是过了年纪体会不到喽。”
“大老爷们的,气啥?”他将酒坛子往宁君惜脸上凑,“喝酒喝酒,喝了酒忘了愁,可别到懂了,倒回头才觉得错过了件天大的憾事呐。”
宁君惜被拍得龇牙咧嘴,打太极似的又将酒坛子推回去,寻思着这前辈估计还要絮叨一阵子,便索将小怪和小葫芦拿出来,看着它们两个大眼瞪小眼。
李禅又灌了几口酒,打了个酒嗝,见宁君惜不好好听他说话,一个板栗敲下去,“不知道尊重长辈。”
结果,下盘不稳,差点一头从木屋上栽下去。
宁君惜连忙拉住,心道这前辈是喝高了,扶着李禅想带他下去。
李禅却不愿意,说什么屋顶上开阔,心舒畅,最后宁君惜应承下,等过些子替李禅向虚无洞天的那头老白熊讨几坛猴儿酒,李禅才不不愿从屋顶上下来,走路摇摇晃晃,看来是真喝高了。
宁君惜哭笑不得,倒也不好这般离开,给李禅喝了两杯茶水,又扶他去上躺着。
李禅酒品却不好,嘀嘀咕咕说酒是个好东西,一醉解千愁之类的言语,宁君惜只是一笑置之。
等安排好了李禅,宁君惜出来已经近两个时辰了。
宁君惜想着丝丝不知什么时候醒,若是醒了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之地会不会害怕,便在李禅这里有些待不住,替李禅关好门窗,往自己住处跑去。
这时,醉得一塌糊涂一禅法师却猛地坐起来,挠挠头,似乎很郁闷不解,嘀咕了句,“怎么油盐不进呢?”
……
宁君惜返回住处,迎面便见到无从屋里出来,愣了一下,有些不悦,声音却是平静,“有事吗?”
“阁主嘱咐这几我一直跟着贵客,照顾贵客起居。”无声音平仄,“贵客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不必,多谢。”宁君惜眉头微皱,眉宇间微带清冷,淡淡说了一句,便绕过无进了屋子。
无并不在意,又跟了进去。
丝丝还未醒,似乎睡得正香,倒是小青似乎是在宁君惜手腕上待习惯了,宁君惜一回来便又缠了回去。
宁君惜给丝丝探了探脉,察觉到她况还算稳定才松了口气,抬头看了眼无,“还有事?”
“我是她师父。”无淡淡道。
宁君惜眉头皱了下,声音却愈发平静,“原来,是你啊。”
无低头道,“她死不了。”
宁君惜瞬间大恼,又被理智硬生生压下,只是扯了扯嘴角,“带我去见其他人。”
无淡淡点头,领着宁君惜出了木屋。
小青嗖一下又缠回丝丝手腕上。
昏暗光线下,少女眼睑轻轻颤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