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迟缓地走出公寓大院。
“夜浩。”看着景夜浩神色,司徒鹤出声唤道。
“你想说什么?”景夜浩转头,冷声询问着。
司徒鹤摇了摇头,“不想说什么,只是想问,你出国那几天真的想清楚了吗?你不喜欢紫墨言?”
“你觉得我在说谎?”景夜浩皱眉。
司徒鹤点头,“我不是觉得你在说谎,我是肯定你没说实话,其实,你是喜欢紫墨言的。”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喜欢上那个女人?”几乎是司徒鹤话落,景夜浩便开了口,语气可用气急败坏来形容。
“是吗?不喜欢?不喜欢,你干嘛把她带在身边?不喜欢,你干嘛主动去推轮椅?不喜欢,你干嘛那样怀疑他们两人?不喜欢,你何必这般气急败坏?不喜欢,你为什么会帮她夹菜?我知道没错的话,墨言是脚受了伤,不是手。”司徒鹤直接开口,一个又一个疑问在空气中响起。
“很正常不是吗?她是我老婆,是我的人,现在更是个残废,而且,夹菜是因为在主屋做的举动。”景夜浩死鸭子嘴硬。
司徒鹤双手抱胸,“可是,你要明白一点,这里是饭店,不是景家主屋,这里只有我们,没有你的家人在,而且,难道你没发现吗?自那个胡影书出现,你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没有了,如一个刚踏进社会的浮躁小子。”
“也许你会说是因为他们之间有暧昧,但你确定了吗?应该没有吧?在没有确定,只是一味的怀疑下,你觉得,你这样反应正常吗?若正常,你此时坐的就不是楷飞总裁这个位子了。”
“夜浩啊,有些事,真的是旁观者清的,你说你不喜欢紫墨言,但我和耿却觉得你其实早喜欢上了对方。”其实,说喜欢,还是轻的,只怕好友对紫墨言的感情,不止喜欢,直接是爱了。
“那只是你们觉得,我自己的感情,我最清楚。”景夜浩开口。
话落,他将视线移向不远处的紫墨言。
顺着景夜浩注视,司徒鹤也向紫墨言所在方向看去,“是吗?那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景夜浩没转头。
“紫科坠楼一事,你说是因为他挟持了墨言,后来不慎从楼顶落下,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警方以自杀做处理?事后我听说你曾打算不让墨言参加葬礼,为什么?其实是因为她身体不好,不宜劳累吧?”话落,司徒鹤转头看向景夜浩,嘴角含笑。
景夜浩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们想多了,我会那样做,只是不想将事情闹大而已。”
司徒鹤动了一下嘴角,“我们有没有想多,只有你知。”开口。
因为在意,所以见她昏迷才会心慌得忘记打电话;因为怕她不理身上之伤,去找房哥,所以才会到雷辉那里拿了让人继续昏迷的注射药液;因为怕她出事时联系不到可以帮助的人,所以才会给她买手机;因为想知道她所住宿舍环境,所以才会亲自送去;因为怕她出事,所以才会夜夜去俱乐部接人;因为不想让她牵扯进紫科一事中,所以他让她走楼道,去地下停车场;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因她和胡影书走进一事生气;因为……
不管多少个因为都有原因,不管多少个所以都有理由,而归结一点就是……他喜欢上了紫墨言。
呵……
这一刻,坐在办公桌内的景夜浩想笑,而事实,他也确实笑出了声。想想,他竟在自己都毫不知的情况下喜欢上了紫墨言,喜欢上了仇家,这难道不好笑吗?
景夜浩在心中自嘲着,而另一方,由轮椅改做到沙发上,自进办公室后便注意着景夜浩的紫墨言则加深了脸上不解。
她不解景夜浩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只是出去吃个饭,回来便跟变了个人一般?面对工作他没有了上午的专注,若说是在气她在饭店门口的行为,但他更多时间倒像是在神游,时而皱眉,时而呢喃的,让人不知想着什么。
想询问,又怕惹对方不快,紫墨言干脆选择放弃,只是:呆在这里,她真心觉得无聊了,茶几上无可打发时间的东西,眼前连一本书籍或者杂志都没有,唯一能做的便是玩手上写字板,但写字板有什么可玩的?大不了就是在上面写字、画画,然她已不是小孩子。
“走了。”当紫墨言看着腿上写字板发呆之时,头顶突然传来景夜浩声音。
听着这声音,紫墨言讶异抬头,他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前的?她竟没听见声音!而且,走了?走去哪里?他们不是才到办公室不久吗?
“回家,呆在这里,你不无聊吗?”似看出了紫墨言疑惑,景夜浩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