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曾墨涵已经演奏到了c段,在左手低音区同音重奏下,右手演奏出了和前面两个主题情绪截然不同的主题。一反刚刚优美安静的旋律,带着沉重与灰暗色彩的和弦,揭示出作品残酷的现实主题。
这一段,是整首曲子最难的部分,也是最不为人所熟悉的部分,很多初学的练习者,经常会选择跳过这一段技术要求相对较高的部分。
陆维听到这里,已经是大皱眉头了,因为曾墨涵显然在技术上还不能胜任这个段落,为了掩饰,她运用了大量的踏板,虽然听上去音响效果更加丰满了些,不过由于踏板的不正确运用,大量不同的和弦在琴箱里同时共鸣,听上去十分混乱。
此刻,就连晓凌都听出问题了,悄悄贴在陆维耳边小声嘀咕道:“这段儿弹得好乱哦。”
陆维听了,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显然对评判这样的演奏并不感兴趣。
终于,曾墨涵将《致爱丽丝》演奏完了,大厅里,也响起了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
稍微停了一会儿后,曾墨再度演奏了起来,这一次,她弹的却是陆维写的那首《卡农》
从技术难点来说,《卡农》虽然比《致爱丽丝》稍微要大些,不过也属于十分简单的通俗钢琴那一类的,以曾墨涵的水平,稍微下一些功夫,还是能够勉强胜任的。
而且曾墨涵刚弹了一会儿,陆维就听出来了,她对这首曲子的理解和把握,显然要好于刚刚那首《致爱丽丝》。
“徒弟,这女孩子弹的不你写的《卡农》吗?她弹得还蛮不错的。”,晓凌低声说道。
“呵呵。是啊。来你徒弟地魅力地确不小呢。写出来地曲子很受欢迎哦。
”。陆维说着上:出一副自恋状。
“呸。脸皮厚!人家是喜欢你地曲子。不是喜欢你地人好不好!”。晓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
两个人聊天地当儿。曾墨涵已经将这首《卡农》演奏完了。这一次地掌声比上一次还要热烈些来虽然在座地许多人虽然不懂钢琴。但起码地好坏还是听得出来地。
此刻。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小姑娘。弹个《黄河》。”
“对,弹个《黄河》,这儿不是黄河边儿上吗?在这儿听《黄河》感觉一定不错。”,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陆维循着声音望去,却原来是两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从这两个人的口音听上去,应该是从北京来的游客个人均气度不凡,看来是比较成功的人士。
两个人的提议,立刻得到了正在吃饭的人的响应。
“对,小姑娘弹个《黄河》,在这黄河边儿上就是要听这样的曲子。”
“就是,就弹那个《保卫黄河》,听着有劲儿!”
……
听着众人的话,曾墨涵的眼角却闪过一丝慌乱。
陆维心里暗自好笑,这些人也不看看曾墨涵的程度,就随便提要求要弹《黄河》钢琴协奏曲,以这个小姑娘的水平,恐怕再练十年也达不到。
果然,曾墨涵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这首曲子我不会弹。”说得是实话,做为音乐系的学生自然知道《黄河》钢琴协奏曲,那样大型的协奏曲对不是他现在的水平可以胜任的。虽然她也可以随便弹出几句简单的旋律出来,不过那样一来《黄河》的气势便完全被破坏了,她宁可不弹,也不能干那种丢人事儿。
听了曾墨涵的话,刚刚那两个最先提议的人微微有些失望,淡淡地说道:“哦,那算了吧。”,其他正在吃饭的人却有不干的,还有几个纷纷起哄要求听《黄河》
这时,从后面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径直来到曾墨涵身边道:“曾墨涵,你就给大家弹两下吧,客人的要求要尽量满足!”,声音虽然不高,不过却带着一股命令的味道。
“贾经理,我真的弹不好这首曲子,你让客人们换首别的吧。”,曾墨涵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
不过,那个贾经理很显然不是个什么好说话的角色,皱着眉头说道:“弹不好?你不是音乐系的吗?连《黄河》都没听过?连我都会哼哼两句,不就是那个风在吼,马在叫吗,赶紧弹!”,贾经理催促道。
“经理,我真的不会。”,曾墨涵这下也有些急了,《黄河》的旋律她自然是知道,不过凭着旋律进行即兴演奏,以她的水平根本达不到,即使是弹出来,肯定也是没法儿听。因为一首钢琴曲并不是光弹旋律就可以的,《黄河》的左手和弦变化极端复杂,根本就不是她的水平能够弹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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