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首《星光》好难哦,我练了好久还弹不好。”,蒋涵雪此刻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说道。
看着蒋涵雪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陆维终于忍不住先说道:“蒋涵雪刚刚可是杀了人的,难道你看着我一点儿也不害怕吗?”
听到陆维问自己这个问题涵雪“扑哧”一下笑了,笑得如同百花初绽看上去无比动人。
“为什么要害怕,陆维哥哥你也说了个人想害你的女朋友,既然是这样,那他就是坏人,杀了是应该的,我害怕什么?”
蒋涵雪一副无比认真的模样,不过这番话陆维听了,却有些发晕的感觉。
“可是,杀人是犯的,是要偿命的,你难道不准备报警吗?”,陆维看到蒋涵雪还在装傻,索性说道。
“报警?为什么要报警?要是警了,警察叔叔就会把你抓起来,那样的话,可没人教涵雪弹琴了,对了,陆维哥哥,你不要再叫我蒋涵雪了好不好,听着怪别扭的,你比我大,我叫你陆维哥哥,你就叫我涵雪好不好?”,蒋涵雪说着,一脸期待地看着陆维。
听着这番话,:维真是快要被这个小丫头给打败了,刚刚的情形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外人看上去就像是他这个杀人犯千方百计诱导蒋涵雪这个目击者报警,而对方却又因为怕自己被抓起来而没人教她弹琴这样可笑的理由而拒绝他,偏偏两人算上这次也只不过是见过两次面,可听这个小丫头的口气,却好似两人很熟了一般,这种感觉让陆维感到很怪异。
看到蒋涵雪一脸期待:看着自己,陆维索性硬起心肠,一句话不说,随即坐在了琴凳上。
看陆维这副模样,蒋涵雪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即道:“唉,原以为你是个有趣儿的人,可以陪我聊聊天弹弹琴,可没想到你却那么小心,一点儿也不愿意相信人家。”
听到涵雪这么说,陆维无奈地说道:“相信?我对你现在还一无所知,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如果我说,从那次钢琴比赛后,我一直在关注着你,你相信吗?”,蒋涵雪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关注我?为什么?”,听到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陆维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天看过你弹琴之后,就觉得你很与众不同,想……想和你成为朋友,我这么说是不是很可笑?”,蒋涵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看着陆维仍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道:“你放心吧,虽然我看到你杀了那个家伙,不过我不会报警的,而且,我也会让警察不去追究这件事。”,蒋涵雪说着,对站在一旁的岳鸣锋说道:“岳叔,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小姐,老爷知道你这么做,肯定会说你的。”,岳鸣锋看着蒋涵雪,脸上露出一丝溺爱的神情,就如同一个长辈在看着自己不听话的孩子一般,同时也有着一丝无奈。
“又提他们,烦!”,蒋涵雪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语气,随即看着一旁的陆维,笑着说道:“放心吧,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唱片公司的总裁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陆维有些异样的神色,蒋涵雪又是轻轻地笑了笑,只是这一笑,却显得神态有些落寞。
“你是不是觉得,我刚刚的表现,不像是一个平常的小女孩儿?我看到那些尸体一点儿也不害怕,其实,你早就看出我不对了,是吗?”
蒋涵雪说着,看着陆维仍然在静静地听着,并没有出声,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想的一点儿也没错,我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但不普通,而且十分强势。”,说到这里,蒋涵雪似乎有些不愿说下去,不过顿了顿,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叫蒋涵雪,或许,从我的姓氏里,你可以联想到一点什么。”
听到蒋涵雪这么说,陆维真正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就在蒋涵雪一开始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就隐隐地猜到了些什么,不过那个想法连自己都觉得很疯狂。没想到,听刚刚蒋涵雪说的话,竟然印证了自己那个疯狂的想法!
姓蒋,在台湾,拥有如此大的势力……陆维已经不用在想下去了,稍稍对中国代近史有些了解的人,都可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看到陆维吃惊的神色,蒋涵雪知道他已经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又叹了口气说道:“猜到了?现在知道,我刚刚为什么那么说了吧,放心吧,没事的。”
“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陆维也不点破蒋涵雪的身份,打开琴盖,随即弹了一个音问道。
“没什么理由,只是觉得和你比较投缘。或许你不知道,像我这种人的生活,其实并不像外人看上去那么美好。”,蒋涵雪的声音里,有着些许幽怨。
“从小就要受到家族严格的培养,没有一点点玩的时间,要花很多精力去学习那些自己根本不感兴趣,甚至是很残酷的东西……”,蒋涵雪有些不愿意说下去。
陆维静静地听着,虽然接触不到她这样的层面,不过想来以这样的家族来讲,培养自己的继承人肯定会采取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极端方式。政治本来就是最残酷的东西,想到小小的年龄就要面对这些,想到蒋涵雪见到那样可怖的场景都可以镇定自若,陆维不由得也有些同情起她来。
“我想我能理解你。”,陆维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听到这句话,蒋涵雪脸上绽开了笑容,再度恢复了那股小儿女之态。
“我想听你弹《星光》幻想曲,我弹了好久也弹不好,教教我好不好。”
“好啊。”,陆维说着,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随即在钢琴前坐正了身体,双手轻轻地抚过温润的琴键,一阵如梦似幻的琴声汨汨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