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干了亏心事以后,都会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用愤怒和语言来掩饰自己,在这点上,就连范国宾也不例外。
因为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讲,范国宾心里很清楚,害死阿珍嫂,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即便阿珍嫂是因为我的药物而死,那也是误诊!既然是误诊,正常人一般都会讹钱、开条件,再怎么样也不会上来就要我的命;可他的情绪明显过激,甚至想急于找一个替罪羊,来为这件事背锅,好彻底洗清自己的嫌疑;所以这不就是做贼心虚吗?
深吸一口气,我淡淡地看着他说:“开条件吧,反正阿珍嫂的尸体,已经被你火化了,我也不可能再拿到什么证据;这个锅我替你背了,你也适当地开个条件,然后把我爱人放出来,咱们彼此都皆大欢喜,这不会最好的结果吗?”
“陈默你放肆!什么叫‘你替我背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把阿珍医死了,反而还倒想打一耙?我跟你说,这件事我就要告你,你们东商会厉害,我们三叶草集团也不是吃素的;过些日子我就去总部,我要让老总亲自出面,替我处理这件事!”范国宾依旧红着眼,额头鼓着青筋,用力攥着栅栏门说。
“你真的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我是说万一,阿珍嫂的死因,被我查出了真相,你或许连跟我开条件的资格都没了!还有啊,彩儿已经替我扛下了所有的罪,即便告,你也弄不了我!但我爱人要因为这件事受到了伤害,范国宾,你可能还不清楚我陈默的手段吧!”咬着牙,我也懒得跟他客气了。
眼看着我和范国宾,彼此都寸步不让,这时候施总上前一步,微皱着眉头劝道:“范总,差不多就行了!警察都已经定案了,这是起‘误诊致死’的案件,哪怕你告赢了,苏彩顶多坐几年牢,而你却什么也得不到;所以人死不能复生,我在劝你节哀的同时,也希望你保持理智,为自己争取点利益。哪怕不为你自己,也要为阿珍的父母,不是吗?”
人有的时候,往往就需要一个台阶;听了施总的话后,范国宾的脸色,明显有了一丝缓和;但他还是握着拳头,一下下咂着栅栏门,声音低哑地哭吼道:“你们不知道我有多么爱阿珍,不知道她在我心里的地位有多么重要!你们夺走了我最后的希望,往后的日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我掏出烟点上,冷冷地看着他表演,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明显就是想给我们提高谈判的筹码;这个伪君子,我都已经替他背锅了,难道他还要狠狠勒索我一笔不成?
施总一看事情有缓,便立刻又说:“范总啊,人死不能复生,而且在这起事件里,并不存在什么‘坏人’不是吗?咱们还是谈谈‘私了’的条件吧,这样对谁都好,也有利于事情的解决。”
对面的范国宾,用力抹了把脸上的泪,随后又背靠在门前,望着夜空中的蒙蒙细雨,长长舒了口气说:“陈默,我范国宾不是不讲道理,但你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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