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说。
“管事人的闺女怎么会有资格做庄主夫人?”
“听说他们还是二十年前由双方父母指定的姻缘!”
白雪神情抑郁,没有说话。
“我听说她们一家人也就住在离落雁城不远的枫林山,她们在哪里招呼着一家客栈的生意。”毛小二又说。
“哦!原来是这样。”
“那她现在是住庄上还是住枫林山的客栈里?”她忽然又问。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这点事还难得倒你吗!”
白雪的褒奖,于毛小二来说就是不竭的原动力。
所以,他笑了笑,情不自禁地挠了挠头皮。
“好的,我尽力吧!”
那天晚上,白雪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窗外满把的清光洒进了房里的地板上,屋里屋外一片岑寂,几乎连一个虫叫的声音也听不到了。就在这时,她忽然看见窗外有个影子一闪,便不见了。
“谁!”她立即惊慌地问。
“我。”门吱呀一声开了!紧接着一个粗壮而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她的房内。
这个人,以及他说话的声音都显得那样诡秘可怖,于白雪而言不亚于凶恶的魔鬼。那一刻,白雪从床上霍然坐起身来,在黑暗中她的脸色苍白如死,她的眼睛瞪得惊人地可怕。就仿佛是看见了一只食人的老虎,正摇着尾巴大摇大摆朝她走来。那一刻,她甚至连呼吸也忘记了。她就像一只极度害怕的兔子,蜷缩到了床角里。
可是,那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径直走到了她的床榻边,并且在她的绣床的边沿上,毫不忌讳地坐了下来;这时,他的那只可怕的大黑手,就像一只毒蛇似的缓缓地爬上了白雪瑟缩发抖的身体,并沿着她的大腿一直上滑,经过她的腹部、胸脯,最后在她的脖颈下停下来。
忽然,黑衣人的大手像一把铁钳似的,掐住了白雪光滑纤柔的脖颈;陡然,使白雪喘不过气来。
“你让我很失望!”黑衣人慢悠悠地说。
白雪此刻,几乎将要窒息而死,她的四肢正在恐慌地挣扎着;忽然,这只钳子般的大手又松开了。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几乎都快要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那人又说。
白雪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见黑衣人依然坐在她的绣床沿,她便像一只温顺的猫一样,跪在黑衣人身边瑟瑟发抖。
“我希望你这一次不要再让我失望了!”黑衣人说,并且他还从袖兜里,用两个手指夹着一个小小的纸包,交到白雪的掌心里。
白雪看着手心里的那包小东西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
这时,那人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否则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黑衣人走了,屋里屋外又复归了死一般的沉静,而白雪仿佛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攸关的大病,神情虚弱,精神恍惚;又像是从噩梦中初醒的人那样惊悸、惶恐、虚弱,寒栗。
这个夜晚,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太黑暗、太凄凉、太漫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