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箭,有时候也接过几支随手甩了过去,支支见喉,根根命中,吓得那些贼兵们四下散开,也不敢乱射了,包围圈顿时打开了一个大口子,眼见着凌翎七与王守仁及还有一位幕僚绝尘而去了。
三十多里路骑马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宣城的城门紧闭着,城头的士兵见到三位骑马的人满身血渍斑斑衣衫烂缕,一付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模样,警惕地让来人报上名来。
城卒一听是南赣的宣抚使王大人来到,马上就进去通知知府谭大人。那谭知府一听是王守仁来到了,马上急匆匆地赶出来迎接。
“真的是王大人,这下可好了,浙西的百姓有救了……”谭知府一见面就拉过王守仁的手说道,连礼节也忘记了,只顾着说话。
“谭大人可是知道了?”
“是呀,才知道不久的。是赵学士的孙子来报信的,再加上逃难的一些富户口中证实才确信了。王大人怎么这付样子,是遇上了他们吗?”
“是啊,差一点儿没命了,还会误了大事。多亏这位小友相救才逃过此劫。”王守仁说着对着凌翎七重新弯腰施礼致谢。
“请问这位小友高姓大名?刚才那刘总管曾唤你为凌大人,可是在朝为官的?”王守仁问道。
“在下凌翎七,并无官职在身。”
“你是凌翎七?”谭知府与王守仁一齐惊叫道。
“怎么?都认得我啊,我的名气真的这么响……”凌翎七笑了,这二人一听他报出了名字,好像惊奇得不得了。
王守仁与谭知府二人整了下衣冠,尤其是王守仁最让人好笑了,他那身衣衫破得不成样子的,不过样子到是很庄重的,向凌翎七弯腰拜道:“下官见过凌大人。”
凌翎七笑道:“王大人,我可不是官啊……”
“是官,皇上御赐的金牌,见官大一级,那就是官。所以我们得按朝廷的礼节见过凌大人一下,然后那就各归各了……”王守仁解释道。
“好吧,随你的便了。”
一行人进了府城,这一路上城内铺子还是照开着,只是商旅比平时少了许多,市民们还是照常平平淡淡地生活,有好些人知道了济王起兵造反一事,也知道不稍几时便可能要打过来,但都是些平头小百姓又能如何呢。
“谭大人,你现在这里可有多少作战的兵丁?”王守仁问道。
“兵丁?说出来真是不堪济王一击,都是些地方乡勇,加上卫所的挂籍兵卒及衙役们也只不过五千来人……所以济王要来时也只有弃城逃跑了,这也是为了百姓们好……”谭知府愁眉不展地回道。
“嗯,这可是桩难事了。”王守仁低着头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解决眼前的困境。
休憩了一会,王守仁见自己的幕僚受的伤不算太重,便吩咐由他带着府衙中的几个兵士快马回南赣去,持自己的亲笔信函交给几位手下的将军把总们,让他们即时兵发湖州。自己则与谭知府几个亲自守一下宣城,顶一下再说,运筹一下接下来的布置方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