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可没有什么避孕措施,夫妻之间只要能生就会一直生,每对夫妻七八个孩子再正常不过。
辽东人口之所以上千年都没发展起来,除了缺乏粮食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气候。
这里的冬天平均气温零下二十度,撒个尿都能给当场冻成冰柱,缺衣少食的情况下成年人都撑不住更何况孩子。
老头家有几个婴儿夭折再正常不过,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提起来总是免不了伤感的。
曹昂拍着他的糙手安慰道:“都过去了,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这次我来也没什么拿的,随便带了些米面油盐犒劳大家,还请老人家能够笑纳,子龙高顺,去把东西搬进来。”
两人领命离去,老头这才后知后觉的看向扶他出门的那位少妇道:“瞧我这记性,刺史大人一路赶来舟车劳顿,快去给准备点吃的。”
曹昂:“……”您老怕不是记性不好,刚才我若不说礼物的事,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打算给我们吃?
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这老头不地道啊。
没多久,赵云和高顺一人扛着一个麻袋抱着一个尺许高的酒坛进来,将东西放到角落。
老头目光犀利,当场断定麻袋中装的不是大米就是小麦,至于酒坛,肯定是县衙经常发的鱼肉罐头。
收这么大礼,老头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笑着说道:“刺史大人客气了,老夫怎么好意思呢。”
“应该的,应该的。”
曹昂回应一句,不想在相互推辞中浪费时间,转移话题道:“老人家几个孩子啊,怎么家里只有你和……”提起此事,老头的笑脸当场僵住,愣了许久才叹息道:“我有五个儿子,老大十七岁时进山狩猎,死于熊瞎子之口,老二老三参军战死,老四夭折,老五倒是成年了,却不甘寂寞,背着我投到了柳毅将军帐下,至今没有消息,估计也……走的时候留下一个小儿子,前段时间得了伤寒没救过来,去年老伴也去世了,剩下我这孤老头子也不知道能撑到几时。”
五个儿子死了两双半?
曹昂想要安慰,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有些苍白无力,只好改口道:“那这位是你闺女吗?”
老头叹息道:“是我小儿媳妇,老大去世之后,大儿媳就被娘家带走改嫁,二儿媳和三儿媳被鲜卑人掳走,多年没有音讯,如今家中就剩下我和小儿媳了。”
曹昂嘴唇龛动,愣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向庞统看去。
庞统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场面正尴尬呢,门外传来一声叫喊:“三爷,家里来客人了吗?”
话音刚落,一名围着破旧兽皮的青年走了进来,朝屋内众人点了下头,径直走到他三爷,也就是村长老头身边。
老头指着曹昂介绍道:“这是咱们辽东的曹刺史,快来拜见。”
青年躬身行礼,众人点头致意。
礼毕之后曹昂看着青年吩咐道:“本官从襄平带来一些物资慰问乡亲们,你去多叫点人,把东西都搬回家去吧。”
青年眨了眨眼,苦笑道:“多谢刺史大人,村里就剩我一个青壮了,一会我挨家挨户送吧。”
“只剩你一个?”
曹昂当场瞪大眼睛,嘴贱的毛病上来,想也没想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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