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鲁莽,请官家降罪!”
赵煦摆了摆手,道:“朕微服私访,不知不怪,坐吧。”
“谢官家。”李恪谢恩,小心翼翼的再次在赵煦对面坐下。他没了之前的警惕,更多的是紧张。
他这会儿稍稍冷静,开始思索之前赵煦问的问题,同时在考虑着怎么重新回答。
但不等他思绪停当,赵煦就道:“卿家回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李恪连忙道:“也没什么事,就是久居汴京,有些思乡。”
他没有说实话,他其实是因为不满章惇而被打压,被迫去职了。
赵煦点点头,微笑道:“那就随朕跑一趟,朕这次出京,想看看很多奏本里看不到的情景,你给朕出出主意。”
李恪当然不会拒绝,躬身道:“臣领旨。”
赵煦屁股还是很疼,伸手摸了摸,感觉有血渍,笑着道:“不用那么紧张,随意一些。慕古,给李卿家安排个房间。”
李恪连忙道:“谢官家。臣还要去交代一下家人。”
“应当的,”
赵煦道:“朕骑马过来的,屁股越来越疼了,得上点药,晚些时候,再与卿家详谈。”
李恪完全没想到赵煦连这种话都与他说,心里暗道:传言官家平易近人,没有架子,看来是真的了。
“谢官家。”李恪再次躬身,而后才起身,谨慎守礼,一步一步的退出了赵煦的房间。
孟唐去安排李恪,胡中唯拿了药进来,赵煦不好擦,看着五大三粗的胡中唯,挥手让他出去,自顾的解腰带。
“怎么就忘了带个女人出来……”赵煦轻声叹息,有些后悔,不止是给屁股擦药,这长途慢慢,岂不是得过苦行僧的日子了?
赵煦来不及感慨,金创药擦上去,那叫一个又疼又忍的酸爽。
在另一边,李恪没有像家人透露赵煦的身份,只是说要去一趟江南,正好走赵煦的船,让家人安心归乡。
李大娘子倒是了解李恪,总觉得她家主君藏了什么心事,却又不好问,犹豫了下,道:“主君,要不,让清儿跟着你,也好有个照应。”
李恪不满的道:“胡说八道,我是去做正事,哪有带着女儿的。”
李大娘子还是担心,悄悄给他女儿使了个眼色。
她女儿是没有正式的名字的,前不久定的小名,叫做清儿,清儿拉着李恪的衣襟,急声道:“爹,带我去吧。你之前还说要带我去江南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这时李家老太太走出来,看着李恪道:“你要是不带清儿,就带几个下人,总不能让我们不安心吧?这说走就走的,一个准话都没有!”
李老太太的话还是很有威信的,李恪看了眼几个下人,犹豫了下,道:“那就清儿跟我去,不过,你先等等,我还得去问一下。”
李家的一众家眷听着李恪的话,不由得再次看向赵煦的船。
他们向来知道李恪清高,连大相公章惇都敢硬顶,什么人能让他屈尊,顺路带个女儿居然还要去问问?
李老太太与李大娘子都没说话,倒是清儿跃跃欲试,嗯嗯的点头。
李恪没有办法,只得转身,再次走向赵煦的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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