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段誉两者的对弈,于是无崖子便运转自己高深的功力,直接施展出传音入密,将自己的所在告诉了天山童姥,并嘱咐她现在不要轻举妄动。
天山童姥突然听到无崖子的声音,瞬间脸色通红,就连双眼也在一瞬间湿润了,显然是已经思念极了。
不过听到无崖子的安排之后,天山童姥并没有考虑更多,反而是暂且压下了心底的思念,转身招呼自己的部下前来,并且将自己的视线暗中盯在了丁春秋的身上。
“既然师弟吩咐了让我盯好丁春秋这个叛徒,那么我一定会做好的!”天山童姥在心中暗暗的想到。
段誉和苏星河的博弈依旧在继续,完全没有因为天山童姥的话语而被打断丝毫,他们此时的心神已经完全投入了棋局之中,根本就没有听到天山童姥的问话。
只见那雕刻在大青石上面的棋盘,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双方各已下了百余子。
直到苏星河拈起黑子下了一着,忽然双眉一皱,似是看到了棋局中奇妙紧迫的变化。
段誉手中也拈着了一枚白子,不过却是沉吟未下。
山上的百余人已经尽皆来到了山谷之内,待到行至天山童姥身后,数百人便要跪地高呼。
但却见背对着他们的天山童姥突然竖起右手,一众江湖人士瞬间屏息静气,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做出任何的动作。
此时天山童姥正在装作若无其事的观棋,不过刚刚下完一子的苏星河,此时却是从紧绷的精神中回过了神来,这时也看到了面前一身大红衣袍的天山童姥!
苏星河连忙站起身来,向着天山童姥行了一个弟子礼,然后口中说道:“师姑驾到,师侄苏星河有失远迎,罪甚,罪甚!”
说完,眼光向着众人一瞥,便又转头去瞧棋局。
天山童姥压抑着激动的情绪,只是强作镇定的开口说道:“师侄有礼了!”
不过童姥见苏星河如此重视这一盘棋,心想却是想到:“星河师侄所牵扯的杂务过多,书画琴棋,无所不好,难怪武功要不及师弟丁春秋啊。”
万籁无声之中,段誉忽道:“好,便如此下!”说着将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
苏星河也是脸有喜色,点了点头,意似嘉许,下了一着黑子,段誉将十余路棋子都已想通,跟着便下白子,苏星河又下了一枚黑子,两人下了十余着,段誉呼出了口长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玲珑棋局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
眼见苏星河是赢了,可是他脸上反现惨然之色,说道:“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臻极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真是可惜,可惜啊!”
苏星河很看好段誉,所以虽然是赢了棋局,但是其中的惋惜之情,确是十分深挚。
段誉将自己所下的十余枚白子从棋盘上捡起,放入木盒。苏星河也捡起了十余枚黑子,棋局上仍然留着原来的阵势。
段誉退在一旁,望着棋局怔怔出神,心中止不住的想到:“这个玲珑棋局,便和我当日在无量山石洞中所见的一样。这位聪辩先生,必然与洞中的神仙姐姐有着渊源,待会儿空闲,一定要去询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