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刚念完,千面沙猫所绘制的布符释放出的庞大能量,在接触毒炎蜈蚣之时迸发出刺目的白光,平和宁静的气流层层叠叠回溯,周围的
灵气纷纷涌向布块中的那个点,而毒炎蜈蚣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好似对外界的事物毫无反应。
“这般神奇的法术怎么会失传了呢?”
张凌云第一次见这样的法阵,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跑到千面沙猫跟前乖乖做好,学小火的样子眨着一双大眼睛萌呆呆的盯着傻猫。
“上古时期,某位大师来到我国传下了密宗的教门,推崇这种简单的折纸符法,可朝廷认为密宗过于怪异且不服管教,便下令将其废弃驱逐,至于密宗之人后来的去向众说纷纭,现今看来你们是碰到了密宗的后人了。”
“既然是朝廷下的令,所谓驱逐的意思就是暗中诛杀,即便密宗之人想隐姓埋名生存都是件难事,想活命最好的办法就是逃到别的国家,”
毒炎蜈蚣看惯了上位者的阴险,对于朝廷下旨时那些潜台词也十分了解,清王朝绝不可能有修仙的门派敢收留密宗之人,更不可能有人会冒大不韪修炼这禁忌之术。
“比如逃亡至某个人烟罕至的岛国,慢慢沉浮下来积蓄有生力量,徐徐图之再以新的身份重返华夏大地,”
张凌云并未第一时间揭发张惠香的身份,还假意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就是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想,若她真的只是碰巧落入‘天照神教’的修仙者,自己毫无证据的猜忌怀疑,以昆仑虚不问原由、力挺门生的名声,很可能会为山门带来某些不必要的麻烦。
依照千面沙猫之意‘九字真言术’早在华夏的历史中消失,昆仑虚作为剑道传承的第一大门派,哪怕是外门弟子也必然是修习剑道,哪有放着自己本门绝学不学,反而学习些残破不全的功法,唯一合理解释张惠香本身修炼的便是‘密宗’功法。
现今一切真相浮出水面,张凌云反倒越发的惊慌失措,假设和国高层被‘密宗’侵入或掌控,‘天照神教’是‘密宗’演化而来,他们已经掌握了能瞬间提高人类战斗力的方法,选择在清王朝利用百姓进行一系列灭绝人性的实验,是因为先祖的仇恨才如此为之,既能继续完善他们的实验成果,还顺便可以招募集结更多愿意为其效命之人。
这么一盘大棋让自己这个普通的修士撞破,‘天照神教’绝不可能放任不理,师门很可能因自己的好奇心,被卷入一场无休止的战斗之中,张凌云只觉得浑身冷汗直流大脑嗡鸣声骤起。
“少主,少主,你怎么了?”毒炎蜈蚣感觉少主的情绪有些怪异,推了推呆滞状态的张凌云。
“这小帅哥可能是被体内的九字真言术控制了心神,脑子秀逗了,躲远点我来破除法印,”千面沙猫拿起从张凌云身上裁下的布,准备反复利用一下。
“慢着,猫儿姐姐说这法印可以控制人心,具体能到何种程度?”
张凌云被千面沙猫一席话点醒,大脑瞬间恢复了正常运转,太平宫内就有可以探人辛密之事的法术_‘控心术’,但施展法术时禁忌要求颇多,对方要绝对信任施术者便是最重要的一条,若自己已然对张惠香起疑,她这法术是否还能生效?
再者自己这番推断是经过多方打探得来的消息,其中碧血藤蔓果实的来历只有自己知晓,哪怕跟随张凌云最久的赤焰也只知自己曾有奇遇而已,若将千面沙猫所说这些重要细节刨除,自己应该完全不了解整件事情的始末,更不应该能知道‘天照神教’的阴谋诡计,张凌云想通了这点深深呼出一口气,险些被自己吓到停止跳动的心脏又恢复过来了。
“施法者能根据你的喜怒哀乐来判断对他的反感或敌意,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这法咒我还没研究透彻。”
“少主,你还是尽快破除这咒术吧!万一被人控制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得不偿失,”毒炎蜈蚣不了解张凌云的盘算,单纯的只想让他远离危险。
“猫儿姐姐,你能做出与我身上法印相类似的法印吗?我不想破除法印打草惊蛇!”
“你逗呢?每个符箓法印都有施法者独有的印记,要是每个人都能随便拿你的符箓,万一哪天被自己所绘制的符箓攻击了,岂不是要冤枉死了!”千面沙猫十分不削的白了张凌云一眼,懒得搭理这个阵道白痴的胡言乱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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