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一道身着素色华服的公公,走下楼梯缓步而来。
“哪来的乡野匹夫,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竟敢在这逞能撒野!”
身着宽大外杉脚踏木屐,明显和国人装扮的男子,强撑着微微颤抖的身形端坐不动,高声呵斥二长老的无礼行为。
“竞技比赛,胜负最正常不过,难道只允许你们赢,受点伤就在那哭爹喊娘称委屈嘛!?”
“就是,就是!先前你门派弟子......将人活活烧死,人家可没想你们这般不明事理!”
“不要以为这是在你清王朝地盘,我们便会忍气吞声,真惹怒了众人,看你们如何收场!”
有人开始质疑‘正一教’代表的作为,那些在竞技赛中吃过亏的人,顿时爆发自己的不满,挑衅意味十足的指责起二长老来。
“各位使者大人稍安勿躁,竞技赛会正常进行,就这位仙师的鲁莽行为,我清王朝也会给大家个解释的!”
眼看有一丝道理的情况,被‘正一教’两个智商堪忧的笨蛋搅乱。
变成自己这面以主办方的优势仗势欺人,涉嫌偏帮参赛人员的嫌疑,华服公公的脸色愈发难看,好似调色盘般精彩绝伦。
“哼!这位公公拥有如此修为境界,居然自甘堕落为那皇帝卖命,真是辱没了修仙者的声名!”
从站起身形之际,张善远便做好被旁人指责的准备,只不过这毫无作为的太监也跟着起哄,着实让张善远觉得面上无光。
早于第一次进入紫禁城参加宫宴,二长老便发觉那里面,藏有修为丝毫不输自己之人。
现今若非有人仍趴在地上呕血,独独这老太监悠然自得的看着自己,自己还真不会将其放在眼中。
若不是对方身上藏有什么宝物,最大可能,他就是那个躲在暗处的修仙之人。
“身份如何并不重要,能护得住这清王朝的天下才是关键!”
“唉!我等不过是些肤浅的修士,只想着能安稳度日,看着晚辈们成家立业!”
对方模棱两可的推搪行为,反到让二长老,更加确定对方修仙者的身份。
自己也曾赞同对面那位公公的说辞,只不过看到光幕中,小霜儿好似血葫芦的惨状,二长老徒然改变了坚守已久的执念。
“二师兄,是打是冲给个痛快话,小霜儿坚持不住了!”
身处白玉石圆形巨台三层殿宇的争执,并未给正在进行对决的百花仙子有丝毫影响。
光幕中正被肆意凌虐的张凌霜,好似个提线木偶般,被甩开甩去任意揉搓。
张凌霜时不时喷涌出的鲜血,夹杂着指甲大小的血块,看上去脏腑已然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辛苦这位公公回禀圣上,这竞技赛我们‘正一教’弃权,请即可通知那和国女子......停止攻击!”
自觉这外放威势,对华服公公起不到什么作用,二长老直接收敛周身灵力波动,信步来到楼梯口欲下楼救人。
“这位仙师莫要着急,还请随老夫面见皇上自行告知才好!”
说话间,华服公公挥手拦住了下楼的出口,侧身将上楼的位置让了出来。
“不要以为你个小公公,便能拦得住两位洞虚之境的高手!啊嗯......!”
就在五长老张善意想要支持师兄,挥手准备拨开拦路公公的身形,徒然感到一股好似天劫降临的庞大威压掠过。
张善意感觉周身血液好似瞬间凝固,阵阵寒意蔓延至每一处神经末梢,汗毛也不受控制的根根直立。
“师弟,随我上楼!”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二长老张善远同样感受到来自上位者的庞大威压。
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但那是种久经沙场嗜血成性者,才能释放而出的恐怖威压,还是让向来自傲的二长老为之一颤。
按照张善远这数百年的修行经验而谈,这楼上皇帝周遭,必然坐着位身处渡劫期的大能。
若是自己师兄三人共同出手,尽管能与对方有一战之力,也必然因诸多因素影响打个平手,更何况现在掌教还不知去向。
做好决定的二人,缓步走上专门为皇帝准备的顶层观景台,却在踏上最后的台阶时,被眼见的景象惊讶但不知所措。
硕大的场地略显空旷,上首雕镂金漆的宝座上,皇帝陛下头戴束发嵌宝金冠,身着绣着沧海龙腾图案的明光色锦袍。
皇帝身侧桌案旁,身着素衣眉目间透着一股英气的中年人,正端着一杯热茶缓缓送去口中。
作为‘正一教’掌门的张善行,此刻仿若个乖乖宝的形象,跪坐在整个场地中间,微微低着头好似听训的弟子。
“掌教师兄!?你这眼睛怎么青啦?”
终于看到掌教师兄,满心委屈无处发泄的五长老张善意,几个健步便冲到大师兄跟前。
刚想于对方抱怨一番,却发现掌教师兄那青肿一片的侧脸,低声细语的关心起来。
“皇帝陛下,我‘正一教’自认觉悟不高,不敢将那国家大事抗在肩上,还请陛下留我那小侄女一条生路!”
大概猜出个事态发展情势的二长老,虽心底有些犹豫,但想着霜儿正在受难,还是挥手握拳躬身行礼,不顾诸多避讳直言相告。
“师弟!莫要因为咱们弟子学艺不精,影响了清王朝在诸国眼中公正无私的形象!”
连师弟关心都未开口的‘正一教’掌门,此刻徒然开口责备起二长老来,顿时引得众人探寻的目光。
“大师兄,以现在霜儿的情况,你可明白说这话的结果嘛?”
虽隐约明白掌教师兄的顾及所在,但二长老还是接受不了如此懦弱的表现,明知故问的想要个对方个确切的答复。
而已然来到掌教师兄身侧的五长老,却一反常态的默不作声,好似已然接受张凌霜可能陨灭的命运。
“身为清王朝的子民,有责任为国出力,这事莫要再说啦!”
“爱卿能想明白这些,也不妨朕对‘正一教’的悉心栽培,只要这次竞技赛能圆满结束,朕必然不会亏待尔等!”
看着如此识趣的‘正一教’掌门,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视线扫过一旁还在喝茶的中年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各位仙师......请吧!!”
皇帝陛下话音刚落,华服公公便微躬身形缓步上前,俯身搀起始终跪坐的掌教张善行,欲向楼梯处走去。
满脸疑虑的五长老张善意,下意识顺势上前搭手,待看到掌教师兄跪坐位置,那一摊鲜红的血渍。
找到血腥之气来源的五长老,双眸不自觉的微微颤抖,手指快速收拢成拳,刚想做些什么,却被掌教师兄一把紧握住手腕。
“扶我一把,这年龄大了,跪一会就不行啦!”
不想师弟贸然出手,弄得跟自己同样下场的张善行,近乎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师弟身上,强制性迫使对方随自己离开。
张善行踉踉跄跄走下楼梯,带着满脸哀怨的两位师弟离开湖中楼阁,直到一片小路才停下脚步。
“说吧!是什么让你个一派掌门,连心爱的女儿都能舍弃!”
二长老张善远看着湖中央依稀可见的光幕,张凌霜好似个破败不堪的娃娃被丢弃一旁。
心底好似被无数利刃同时重击,想要反抗、宣泄却找不到任何出口,只得冲着面前这个,徒然改变主意的罪魁祸首问责。
“先前我离开你们,准备直接进入比赛场地救出霜儿,正在周遭四处寻找入口,却被个形象普通的男子拦住!”
“刚刚坐在皇帝身边,周身没有任何灵力波动的那个男人!?”
张善行刚开口,二长老便将目标,对焦在那个不太一样的男人身上,毕竟以皇帝那孤傲自大的性格,一般人很难入得了他的眼。
“刚开始我着急救人,加之对方周身没有一丝戾气,我也并未在意,却不想在于其擦身而过时......!”
张善行欲言又止,是在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个洞虚之境的大能被人暗算,只得将衣襟掀开,让师弟们看自己腿上的伤。
“快些坐下来!我给你上点......药!”
五长老还沉浸在,即将失去几位师侄的悲伤情绪中,直到周遭的血腥之气加重,才猛然回神想起了掌教师兄的伤。
待张善意用清水将周遭患处清理干净,看着那好似火球灼伤的小腿,不禁满脸疑惑的盯着掌教师兄看去。
“你自己的术法......伤的?”
“不,那个人施展的火球术,不用符箓直接激发的术法!”
对于二师弟的疑问,张善行显得有些窘迫,但为了让众人了解现今的情况,张善行还是如实回答了问题。
“拥有这奇异手法的门派屈指可数,没想到他们动真格的不行,这背后捅刀子的行为却是把好手!”
‘正一教’作为整个修仙界排名中等的门派,参加这九国竞技赛无可厚非。
但排名前两位的门派闭门谢客也就罢了,现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