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他们倒霉了,尽管很多时候都是他导致的,原因就是嘎嘎和孟虎见了他最喜欢张开双臂拥抱他一下,每回拥抱之后,尉迟文的胸口就会痛好久。
刘大户来到嘎嘎面前冷冰冰的道:“下马接受检查。”
嘎嘎笑道:“老刘,都是熟人,小爷没有夹带货物,不值当的。”
刘大户皮笑肉不笑的道:“检查过就知道了。”
孟虎从后面冲出来道:“老刘,这点面子都不给?”
刘大户哼了一声道:“如果是大将军当面,本官自然放行,也没有资格查究大将军扈从,至于孟校尉你,还没有不经检查就进城的资格。”
暴怒的孟虎扬起马鞭似乎要抽刘大户,鞭子在尉迟文渴盼的目光中又收回去了,这让尉迟文极度的失望。
“没卵子的孟虎。”尉迟文喃喃自语,如果孟虎这一鞭子要是抽下来,孟虎屁股上至少会挨百十军棍,就这还是看在他老子的份上从轻处罚的。
如果是那样,尉迟文就能打着探望病人的借口去孟元直府上看孟虎花花绿绿的屁股。
嘎嘎拦住孟虎道:“让他查就是了,我们本来就没问题。”
嘎嘎和孟虎自然不会夹带私货,刘大户直接来到那个马屁股上驮着黄羊的扈从身边,指着黄羊问嘎嘎:“《禁猎令》明文不许狩猎黄羊,铁校尉为何明知故犯?”
嘎嘎鼻孔朝天哼了一声道:“我要是说这头黄羊不是我们猎杀的,是我们在撵兔子的时候,它自己撞树上了,你信是不信?”
尉迟文强忍着没有笑出来,脑子向来一根筋的嘎嘎能在匆忙中编造出这样的借口,实在是太难得了,就是有点考验刘大户的智慧。
果然,刘大户的一张脸变得一片乌黑,恶狠狠地瞅着嘎嘎道:“人赃俱获,黄羊没收,铁校尉自己去清香府府衙领罪,本官也会上本,向大王申明此事。”
孟虎一下子就从马上跳了下来,用鞭子指着刘大户道:“你敢?”
刘大户冷笑一声,挥挥手,自有兵丁涌上来抢走了黄羊,临走时还对孟虎道:“明日午时之前如果不来府衙,两罪并罚。”
尉迟文瞅着嘎嘎拉住了暴跳如雷的孟虎,就知道这场戏看不下去了,来到孟虎身边道:“不算什么大罪,最多罚钱而已,你还在乎这两个钱?”
刚刚平静下来的孟虎怒火再次高涨,咆哮道:“不是那两个钱的事情,这只黄羊真的是一头撞在树上自己碰死的,与我们兄弟何干?”
嘎嘎拉着孟虎小声道:“等一会我就去府衙交钱,算我们兄弟倒霉好了,不能因小失大。”
孟虎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虽然一脸的悻悻之色,却不再闹腾,老实的跟着嘎嘎和尉迟文进了城。
即便刘大户拿他们做人样子吓唬别的商户,也强忍着没有发作。
清香城里最高,最豪华的建筑就是开封楼,占地面积最大的却是七哥汤饼店。
嘎嘎在七哥汤饼店有一间清净的雅间,三人屏退了扈从,就一头扎进了七哥汤饼店。
“六婶,一盆子肉骨头,三碗条子肉,再来三坛子酒,哦,其中一坛要那种酸酸甜甜女人喝的酒。”
才坐定,嘎嘎就一连声的吩咐下去,他是这里的股东有提前上菜的权力。
尉迟文不动声色的瞅瞅嘎嘎,和孟虎,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两个家伙宁愿受委屈也不肯冲撞刘大户,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相信那只黄羊真的不是嘎嘎和孟虎他们猎杀的。
嘎嘎虽然只有十五岁,却已经有了马贼头子的气概,菜没上来,酒先到了,他提起酒坛子咣当一声和尉迟文碰了一下一口气喝了半坛子才丢下坛子对尉迟文道:“蚊子,帮哥哥一个忙。”
尉迟文抹抹嘴上的酒浆笑道:“说说,什么事情。”
孟虎不满的道:“怎么还要衡量一下啊?直接给个痛快话,帮不帮?”
尉迟文哼了一声道:“我掌管哈密王宫事,你们要是想去骚扰宫里的伊赛特人,我也能帮吗?”
孟虎怒道:“外面好女人多得是,比伊赛特人长得漂亮的不是没有,我干嘛要打一盘菜的主意?”
嘎嘎再次按住孟虎笑道:“蚊子,哥哥我就算是强占了伊赛特美女,最多大王罚我把那个女人娶回家,还能怎样?我想知道今天会议的结果,我们是不是要在巴里坤一带和契丹红头发野人恶战一场!”
尉迟文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今天出城送一片云去了死士营,即便是在宫里,品级不够,宫里面的会议没我什么事。
你们问这干什么?”
嘎嘎低声道:“去问问你姐姐,她今天做书记,应该知晓,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