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铁心源只好给这群大爷让路,要是再纠缠一下,这些上课要迟到的死孩子们会被先生打的很惨。
尉迟灼灼站在满目疮痍的花园边上看着白不拉几的太阳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铁心源懒得理睬这个婆娘,他困得要死,一头钻进卧室里,用最快的速度脱掉衣服钻进了被窝。
眼睛还没有闭上,一阵香风袭来,这个死婆娘就把一双冰冷的手塞进被子里,死死的按在铁心源的胸口上。
“不准耍流氓。”被冰手弄得毫无睡意的铁心源怒道。
“这事您可没少干!”
“你胸口肉多,不怕冷,我肉少一下子就冷到骨头里去了。”
尉迟灼灼暖好了手,就坐在床沿上慢条斯理的道:“尉迟雷去了中卫府,尉迟文去了条例司,您这打算卸磨杀驴呢?”
铁心源将被子重新裹起来,恨恨的道:“一些瘦驴,杀了也没二两肉。”
尉迟灼灼强行把铁心源拉起来涩声道:“中卫府只能管西域各国各族的进贡事宜,条例司只能修订一些不起眼的条例和规矩,
妾身不以为尉迟雷和尉迟文两个只有这点用处。”
“你懂个屁啊!”想要努力睡觉又睡不着的铁心源脾气很不好。
尉迟灼灼立刻大哭了起来,哭声之凄惨简直让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铁心源木呆呆的坐在床上,等尉迟灼灼哭够了,才咬着牙道:“妇人不得干政,这句话他娘的说的太有道理了。”
尉迟灼灼抽泣道:“您还有道理了,尉迟雷本身就是哈密元老,尉迟文更是鞍前马后的伺候您这么些年……”
“尉迟雷于阗之地杀人无数,导致哈密国在于阗的羁縻大业寸步难行,兵败于阗河损兵折将,两样合起来,他没有被斩首示众已经是我格外科恩了。
尉迟文我将来一定是有大用处的,他现在年纪不过十五,总不能让他掌管一个部门吧?
在条例司磨勘几年,再拿出来用,不论干什么都是顺理成章的。
你于阗一族说起来是一个族类,实际上就剩下三千多老弱妇孺了,被我安置在后山草原与世无争,已经引来很多功勋部族的不满了。
这样的优待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告诉你,尉迟一族的将来不是看尉迟雷,而是看尉迟文,这孩子被我调教了这么多年,将来只要不行差踏错,成为哈密文臣之首毫无疑问。
尉迟文起来了,你于阗一族才有希望。”
铁心源话说完了,心头却一片冰凉。
尉迟灼灼忽然站起来,给铁心源盖好被子,趴在他胸前道:“好好睡,妾身在一边守着。”
“睡不着了……”
尉迟灼灼钻进被子,笑嘻嘻的道:“您会睡着的,只要您没了精气神,自然会睡着的……”
男人没出息就没在这一点上。
半个时辰之后铁心源就睡得不省人事。
尉迟灼灼睁着大眼睛瞅着房顶,掀开被子瞅瞅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自言自语的道:“现在怀孕没什么问题吧?”
挣扎着坐起来,感觉身体不是和合适,马上又躺了下来,瞅着熟睡的铁心源道:“等我有了孩子,您恐怕就没这么容易打发妾身了吧?”
赵婉的车驾来到了倒淌河,四月的倒淌河已经开封解冻了,饥饿了整整一个冬天的鱼儿,成群结队的在清澈的河水里游荡。
这里的鱼儿不用渔网去捞,随便用盆子舀水就能顺便舀出几条鱼来。
这里的鱼傻傻的,根本就不知道被人捕捉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倒淌河边到处都是篝火,到处都是烤鱼的香味,哪怕是那些娇弱的侍女,也欢呼连天的享受捕鱼的乐趣。
赵婉躺在王柔花的身边,铁喜蜷伏在她的怀里,铁乐趴在王柔花的肚皮上努力的活动幼小的肥胖的胳膊腿。
赵婉瞅了一眼那些被烤的焦黑的鱼对母亲道:“咱家的菜园子这时候一定长出很多青菜来了吧?”
王柔花抱着铁乐道:“这个时候新蒜,韭菜,都应该长成了,就算是菜瓜,现在也该挂果了,等我们到了清香城正好赶上吃。”
赵婉吧嗒一下嘴巴道:“我最喜欢吃小胡萝卜,嘎嘣脆,还香甜,冬日里吃一根赛过山珍海味。
诺大的一个东京城,竟然没有人在冬日里种胡萝卜的,小小的黄瓜送过来,吃一口居然还是苦的。”
王柔花直起身子,抱着小小的铁乐道:“还是回自己家痛快些,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我的小孙孙即便是再调皮,也是我铁家的根苗,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