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儿去了。
心里扬起一抹小小的浪。荡的波涛儿,苏映婉不是和他十年情么?竟然也没来过这里?
她和北冥陌最多不过个把月的时间,却能获得如此殊荣?
等等——
她偷偷看了一眼福嫂略微严肃的脸庞,想起福嫂刚才说已故的太太……
不知为何,顾欢颜背脊陡升一股凉意,拔凉拔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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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顾欢颜在古堡里,就像是刘姥姥进观园似的,上上下下将古堡逛了个遍。
当然,只除了二楼走廊里最尾的一间房子。
那间房,大门被牢牢锁上。
因为福嫂千叮万嘱说过,“二楼的那间房子,请小姐千万不要进去,否则触怒了先生,后果小姐自负!”
夕阳西下。
吃过晚饭后。
顾欢颜躲在房里偷偷给程程和洋洋分别去了一个电话。
得知两小娃儿暂时都平安无事,她便安心下来。
斜靠在窗台边,她眺望一眼夕阳下的巴索斯河。
河水依依,那安宁的河面上,在夕阳的余晖下,凝聚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神秘生命力,给人一种超越自然的深刻。
不知不觉,她一时兴起,光着脚丫,踩着轻巧的步伐,咚咚咚下了楼,奔去河岸边的草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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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陌回到巴塞罗那的古堡之后,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这副情景——
中世纪风格的古堡前,那片葱郁的绿色草坪岸边,巴索斯河潺。潺的流水,一个身穿浅紫色丝质裙衫的东方女子,头发随意地绾在脑后,几缕发丝调皮的垂落在耳际,随风吹拂。
女子在夕阳金光的沐浴下,美。目盼兮,裙摆飞扬,笑靥嫣然,光。裸的双脚,轻快飘逸地踩在草皮上,像一只舞动的精灵,旋转,跳跃,生辉……
北冥陌呼吸一紧,不知不觉靠近,无声无息——
“!北冥……先生!”
顾欢颜愣了一下,蓦然停住舞动的步伐。
北冥陌突如其来的出现,令她心口拂过一丝慌乱。
方才,她被这巴索斯河的美景感染,情不自禁的跳了一支舞蹈。
“跳得不错。”北冥陌唇角微勾,冷峻的脸庞在夕阳的映衬下,拂过一抹柔和之光。“只不过,北冥先生?”他显然注意到她生疏的称呼,眉心拧起一抹不悦。
“你家福嫂让我对您尊敬点儿,北冥先生!”顾欢颜耸耸肩,笑得一脸揶揄,“怎么,不习惯么?还是北冥先生有某种特殊嗜好,非得让人骂骂混蛋啊人渣什么的,心里才舒服?”
他眉峰挑过,没有吭声。
径直走近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木质的小盒子。
打开木盒,取出一条吊坠项链。
然后,在顾欢颜惊愣的眼眸下,绕过她光滑白瓷的颈脖,将项链扣了上去。
“这是什么?”她回过神时,那条吊坠项链已经垂在了她的心口。
手指下意识的抚着吊坠,类似一个金属质的东西,简简单单的一块长条形,四周的棱角被磨平,所以手。感很柔。滑。虽然看起来并不像是稀世珍宝,但也别有一番特色,在夕阳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吊坠的末端,雕刻着一个小小的英文字母:
他唇角微抿,苍凉的指节滑过她的心口,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霸道的说着:“没我的允许,不准摘下来。”
“喂!你土匪啊!就算不让我摘下来,起码也得让我知道每天挂脖子上的是个什么东西吧?”她不依的叫起来,“它要是能驱鬼辟邪也好,万一这玩意儿不详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