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为何自你上次回来,便不言不语,总是一人在院内独饮苦酒,是灵儿惹义父生气了吗?”湖边草庐旁,一脸稚气的小男孩以清亮同音问道。纯净无垢的眼神中,让聂长生不由错觉自己是否也曾有个这样的年岁?太久远了,三百年的时间足够忘却很多的事情,包括感情。
他轻轻摇了摇头头:“灵儿很懂事,怎会让义父生气,但义父所饮乃是蜜酒,香甜无比,怎能说是苦酒?”
“心若含悲,甘露入口亦觉苦,这不是义父教灵儿的吗?义父有什么心事能可与灵儿分享吗?”男童眨了眨大眼睛奇怪道。
“因为……唉,你还小,有很多事你不懂,也不需要懂。对了,你之学业如何了?”聂长生不愿与眼前孩童提那些沉重的话题,这个年纪应该保有属于这个年纪的那份纯真。
男童闻言,将手背在背后,将目光投向门庭前的一颗枯树,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枝头秋叶,将落犹然恋树;檐前野鸟,除死方得离笼。人之处世,可怜如此。”说完,还故作深沉地摇头叹息。
“哈,这是学堂先生所教吗?”聂长生见他这副摸样,不由轻笑问道。
男童摇头道:“这是灵儿有感而发,可叹学海无涯,难道灵儿一生便要用在读书上吗?义父为什么不肯教灵儿武功,如今世道,连夫子少说也有一些武功根基,为何灵儿不行。”
聂长生闻言,却是脸色一沉:“武功乃这个天下的罪源,人一旦持武,便会认为天下事皆可用武功解决。恩怨也就因此而来,这是一个无法停止循环,恩怨缠身时,人总是寻求最简单的解决之道,分生死是最极端,也是最简单的方式。周而复始,无休无止。”
“但灵儿认为武功不是罪恶的根源,人心才是,所以才会有三教匡世,学武修心。虽教义不同,但皆在导人向正,不持武凌人。”男童反驳道。
聂长生沉默片刻,问道:“灵儿,你跟随义父多久了。”
男童眨眨眼睛,说道:“自义父从匪人手中将灵儿救下,已有三年零五天,义父大恩……”
聂长生阻止了男童的话语,说道:“三年了,明天与义父一同去祭拜你的父母吧。”
“是。”
“入秋了,你早点休息去吧。”
“是。”
独坐篱笆院内的聂长生,此时此刻方得片刻宁静,但转眼燕如初死前的狂笑声又充耳而来。三百年来他的隐居并非远避红尘,而是在这一片不深不浅的山林中结庐而居,曾经无数次的自问与自责,早将他的心智改变,或许依然会愧疚,会痛苦。但却绝不会,也不能停步!因为停了步,那这一生,众兄弟的一生就没有丝毫意义了。
沉尸江,四海琴楼。
“奴家净心雨见过秋公子,百里姑娘。”净心雨起身行礼。
余枫与慕如烟双双还礼,然后对方支开了丫鬟,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句让余枫与慕如烟错愕不已的话。
“才等了10多天就有任务来了,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
“嗯?你是玩家?”余枫愕然道。
“剧情玩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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