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聂立言,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现在的改变,是自己吗?
是自己曾经差点害死他吗?他还在自我安慰这。
只是……
刺痛!
羞辱!
痛恨!……
“一次,还剩下三百九十九次。”手,还被拷在铁架子上,子苏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底却是一片平静,甚至还对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之前不是说让我搬过来么?我明天就搬过来,我还会做饭,如果你不嫌弃,我做饭给你吃。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这四百次,你可以对我好一点,别再用这么变态的方式来折磨我,帮我打开?”
她扬了扬手中那明晃晃的手铐,努力敛去了自己脸上不应该有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聂昱谦整理衣服的动作倏地一顿,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今天晚上的她似乎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可是他一时间又想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锐利的鹰眸眯起来,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过她的脸颊,眸光却是如同X光线一般,试图从她的眼底看出些什么。半响过后,还是毫无发现。
是她隐藏得太好?还是真的只是自己想太多了?
聂昱谦菲薄的唇瓣微微抿了抿,琥珀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不过才一天而已,这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她能有什么阴谋诡计?
“我希望你说的都是你的真心话。”他修长的双腿几步迈到她跟前,俯视着她的眸光里噙着讥笑的光芒,“因为我很讨厌口是心非的女人,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懂了?”
“你觉得我有什么可以骗你的?”他越是这样深沉得让人难以捉摸,子苏心中的那个疑惑就越来越大。
她知道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可是难道真的连一个人身上的气度和习惯都可以改变得那么彻底么?
如果不是当日那样的慌乱震惊,或许她早就应该发现这些的,他何止是变了一点点?
聂昱谦冷笑一声,眸底闪过一抹寒光,“老实点对你没有坏处,惹怒我的下场我怕你承受不起。”他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颊,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很小的钥匙,利索地帮她打开了手铐,“这里的房间很多,随便你挑一间。”
双手一得到自由,子苏连忙活动了一下手腕,因为力道太大,手腕上都已经有两道清晰的痕迹,那就是她刚刚承受了怎么样的屈辱的痕迹,她的心口被无情地划开了一道口子。
“我明天再搬过来,今天晚上我还要回家。”她蠕动唇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任何的起伏。
“我明天再搬过来,今天晚上我还要回家”她再次强调了一遍……
聂昱谦斜了斜嘴角,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往书桌边上走去,继续处理着他的文件。
子苏知道他算是默认了,不想再多待一秒钟,衬衣被他扯碎了,幸亏还有一件外套,她裹住了身体,仓促地整理了一下就跑出了书房。
房门被砰一声关上,聂昱谦握着钢笔的手微微一顿。
他再一次翻开刚才的那份文件,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刚刚写下的那一行字,半响过后又抬起头来,看着那早就已经空荡荡的书房一角,那深不见底的眼底一闪而过一丝不确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