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房间,三个人
电话响了三声之后就被人接起,那头是他所熟悉的声音,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明天,见一面,老地方。”
聂昱谦脸上闪过一丝凌厉的神色,沉吟了三秒过后,这才出声,“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么?”
在他看来,现在见面还不是很方便,而且之前他们也极少会这样见面,多数都是通过比较隐.秘的邮件或者电话短信暗号之类的联络,要碰见,那必须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是,很重要,走不开?”
“我现在人不在C市。”聂昱谦据实回答。
那头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说:“我知道你前几天离开了C市,不过明天下午五点之前,你肯定可以赶回C市。昱谦,这一次的事情很重要,你必须要来见我一面。”
聂昱谦终于“嗯”了一声,这才挂断了电话。
他重新将那手.机卡取了出来,放在了自己的手机壳背面最隐秘的细缝里,这才安上了原来的那张卡,最后离开之前,又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这才迈开沉稳的脚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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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同一栋房子,不同的房间里——
男人洗完了澡,身上只套了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下身却是穿着一条睡裤,那黄金比例的身材,完完全全地遮挡了起来。他一手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手拿着自己的手机仿佛是在翻着联系人。
在这样一个静谧的空间里,男人的走路姿势却是有点怪异,因为走的缓慢,所以那样姿势就越发的显眼。他走到了落地窗前,拇指也终于按下了通话键,漆黑的夜空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层黑色的绒丝之中,而他欣长的身材完全倒影在落地窗前——
黑色的镜面上倒影出来的是一张和另外一个男人一模一样的俊脸,他一手握着手机,一手却是覆在自己的右腿之上,有意无意的动作,像是在缓解自己腿部的肌肉。
半响过后,电话终于接通,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张口却是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那低沉的语气不同于以往他任何说话的语气,淡然之中却是透着一种强硬——
“蒋黑森过来了么?……很好,这件事情不容有失。还有,告诉Jack一声,没有我的允许,暂时都不要动我身边的人。”
把事情交代完,他这才收了线,慢慢地转过身来,一步一步走的格外地缓慢,最后坐在了偌大的沙发上,他这才伸手慢慢地撩起自己的右腿裤腿——
恍如梦境一般……
映入人眼帘的却并不是一只真的右腿,而是已经被截肢过后装上去的一只假腿。
聂立言沉沉的眸光冷冷地盯着自己的右腿——那只假腿,阴沉沉的空间里,他的嘴角慢慢地勾起一抹格外阴冷的弧度。
身侧的双手却是慢慢地握紧成了拳头,那手背上的青筋都暴突出来,格外的显眼,他周身的气温都在簌簌地下降。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人和事,这样通俗的道理不需要我再教你了吧?立言,你一味地来质问我的同时,你为什么不好好反省一下,你到底是隐瞒了我多少事情?”
——耳边回响着不久之前,聂昱谦才对自己说过的话,他嘴角的笑容更是冰冷了几分,盯着自己右腿的眸光之中仿佛是浮着碎冰。
隐瞒了他什么事情么?
他的确是隐瞒了他很多事情,不过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隐瞒他的这些事情,到底是有多么的惊天动地。他现在倒是很好奇,他的那个好大哥,要是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调查地一清二楚,他会不会有那么一丝——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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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子苏虽然一直都催眠着自己不要去想任何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脑海里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
其实明明是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可是她就是可以分辨地一清二楚,谁是谁,而她也可以搞得很清楚,自己在想的那个人是谁……
一直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好不容易睡着,谁知道没过多久,佣人就来敲房门,她翻了个身就想继续睡觉,却不想那佣人十分殷勤地帮她拉开了窗帘,刺目的阳光顷刻间洒了进来,她只觉得眼皮一跳,睡意也顿时去了一大半。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撑起身子,金发佣人笑眯眯地站在自己的床头,问她,“凌小姐,两位聂先生都在楼下等您,因为你们就要离开,所以聂先生让我上来叫你下楼去用餐。”要后他老。
两位聂先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