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那猩红的眼,也许是反光的原因,竟像是荡漾着某种莫名的东西。
“子苏,别走……”
时隔大半个月之久,粗噶而磁性的嗓音,近距离的灌输进她的耳朵,像是某种咒语般,让她下意识的想躲。子苏是真的怕了这种疑似于情.欲的开端,她知道,其实她更怕的是自己招架不住……
那种内心的深切渴望,她一直都想要抗拒,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双手就是带着一种致命的魔力,让人很容易就会沉沦在罪恶的深渊,不可自拔。
灼热的呼吸的逐渐接近,聂昱谦的五官在子苏的眸底越来越清晰……
她的心跳不断地加快,感觉到他的唇越发的靠近,她准备别过头去的一刻……
啪嗒!
不单单是唇,聂昱谦的整个脑袋都跟着砸了下来。
脸贴着脸,滚烫的传递着一个讯息,是她想多了他,真的病了,而且还是发烧,整个人都烫的让人惊诧。
她先是能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才伸出手探了一探,好烫!
“聂、聂昱谦?喂,你醒醒……你在发烧……”
他实在是太沉,压在自己的身上就跟死猪一样,她试着推着他的身体,可是叫了半天没有任何的反应,后没有办法,只能吃力地手脚并用,这才拨开了身上死死的压着的男人。坐起身来,他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躺在偌大的床上,除了粗重的呼吸似乎做不得其它的了。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深深地吸气,呼吸,如此反复了两三次,这才慢慢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再一眼躺在边上的男人,没有了任何的反应,脑海里不禁想起一句话
病来如山倒。
一贯都在自己面前像是一座泰山一样的男人,竟然也会生病,还会病的这么严重。
着他紧闭着眼睛,似是极为难过的揉着脑袋,唇瓣也是发白干涩的,全然一副作废的样子,子苏没有丝毫的幸灾乐祸,心中竟然也跟着升腾起了几丝难以言喻的感觉
好像是叫做心疼。
她闭了闭眼睛,其实完全可以马上就走人的,可是身子就像是被黏住了,就是动弹不了。事实上,那个男人虽然是病的这么严重,但是理智似乎还仅存几丝,她刚想要下床,他的手又伸了过来,动作吃力,却是格外坚定地抱住了她的纤腰。
灼灼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颈项,“去哪里?不要走,我不许你走,来了就不许你走……”
她真不想这个时候开口和他说什么废话,都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清醒的,还是被烧糊涂了,可是他的身体真的是烫的吓人,算了,就当是自己做做好事,她也不能着他就这样被烧死了。毕竟发烧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而且珞席奕估计也没有骗自己,他可能真的是很多天都维持这样的状态了。
轻叹了一口气,她有些无奈地开口,“你还有力气拦着我?放开我吧。”
可是身后的男人却依旧是紧紧地抱着,就是不肯松手,她没有办法,只能开口:“我不走,你放开我,你在发烧,我去给你找药。”
“你……真的不走?”他迟疑了一下,仿佛是有些不太相信。
感受到他说话的时候,满嘴灼热的气息,子苏到底还是心软,他现在都已经是一个病人了,算了,何必和病人一般见识。她告诉自己,至少现在把他救活了,也是为了陌陌着想。
如果陌陌没有了妈妈,那一定不能没有爸爸……
“我真的不走,我说到做到,但是你要是继续这样,那我就真的要走了。”
这话似乎是起到了一点作用,不过子苏觉得,聂昱谦此刻是真的病的不轻,否则也不会一松开她的腰,整个人就瞬间倒在了床上,浓浓的两道剑眉紧紧地蹙起,双手抱着头,满脸都是痛苦的样子。
子苏着他几乎是半昏厥的男人,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涩涩的,胀胀的,还伴随着一点难以克制的心疼。
她起身下床,整间屋子转了一圈之后,有些无奈了。
这男人现在的日子过得明显不如从前那样精致了,竟落魄的连个医药箱都找不出来。
不过发烧这种事情也不能拖着,他虽然平日身强体壮的,但是现在温度这么高,一定要赶紧退烧才行,想了想,还是决定下楼去买药。
她用手简单地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刚弯腰在玄关处换鞋,手还没有碰到门把,一个结实的身子就猛地就砸到身上,撞得子苏一个踉跄就撞到了门框上,咯的脊梁骨很痛。
钳住身下的女人,勉强张开的猩红的眸子尽是刺痛,无力的摇着子苏瘦削的肩膀,沙哑的嗓音似是充满了痛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