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洪咨夔又说了一遍,林天摇头,说道:“三位魁首都有入阁之才,林某虽主一路,然不过两府十一县,芝麻之地,潜水之滩,他们岂能看的上?”
林天婉言拒绝,心中暗思,若是将他们弄来,利弊如何?
洪咨夔道:“老朽与他们三人,皆有交情,只要虢王应许,老朽一纸书信,便能将他们请来!”
林天心道:“他们在士林中威望极大,因为反史弥远,所以主战,洪咨夔前来做说客,恐怕背后就有他们在撺掇,若是将他们请来,恐有隐患!不过他们若来,必有门人士子相随,这些都是人才啊,若能为我所用,将来入主金国朝堂……”
“虢王意下如何?”洪咨夔催促道。
林天心中权衡,皱眉道:“非林某不许,只是凤翔路地狭人少,恐他们看不入眼。”
洪咨夔深深的看向林天,仿佛能看破他的灵魂,说道:“虢王是否另有疑虑?”
林天一惊,说道:“没……没有。”
洪咨夔道:“虢王何必瞒老朽呢?”
林天道:“林某实在没什么相瞒。”
洪咨夔叹息,说道:“虢王是怕他们来了后,会里通宋国吧?”
林天沉默。
洪咨夔笑道:“虢王多虑了!所谓书生造反,十年不成,虢王大军在手,怕什么?”
林天故作豁然顿悟之状,礼道:“多谢洪先生指点。”
洪咨夔又压低声音道:“而况他们三人,乃宋国士林之泰斗,他们若来,则士林人心所向,岂不有助虢王之志?”
林天一愣,说道:“有助林某什么之志?”
洪咨夔微笑,说道:“虢王今年几何?”
林天道:“三十有七。”
洪咨夔道:“如此年龄,虢王已经是一地诸侯王,手掌民政军事,呵呵,难道虢王甘心此生就如此?”
林天眼睛微眯,看向洪咨夔。
洪咨夔微笑,说道:“老朽不再劝虢王为宋内应,挑起战事,因为老朽认为,这是没必要的。”
林天道:“哦?为何?”
洪咨夔道:“因为老朽料定,虢王与金国之间,必会生战!”
林天脸色一沉,斥责:“洪老先生,本王念你体恤民生,待之甚敬,你却挑拨本王与圣上之义,是何道理?!”
洪咨夔轻笑,作揖弓腰,说道:“是老朽失言了,虢王勿怪!”
林天道:“下不为例。”
洪咨夔笑道:“是。”又问,“那请三派魁首之事……”
林天沉吟,说道:“就依你意办!”
洪咨夔大喜。当即便在书房中写书信,林天也写了书信,深表仰慕之情!
此时新的一年春节早已过去,元宵将临。
这一天,林天带着随从去附近县城、村镇走访拜年,地方官陪同,百姓闻之,夹道欢迎,各个喜气洋洋。
因为虢王不喜受跪拜之礼,久而久之,百姓见了他,也就不跪拜了,凤翔一路,虢王最大,他都不受跪拜之礼了,还有谁敢受?于是跪拜之礼,在凤翔路,也就名存实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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