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了!
赵朔随手一巴掌将准备暴起伤人的白衣男子抽翻,仰起头正好看见这一幕,不由得神色一怔,嘴巴无意识的张开,小小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惊讶之情。
“这家伙不是玉垣玄山宗的吗,那边也不临海,玄山宗又不修水法,他是怎么学会冲浪的?”
转而,他又露出了一缕促狭的笑容:“不过他在别人的法宝上冲浪,玩的挺溜啊。”
那嘴角有痣的女子和短发男子不约而同扫了已经晕过去的白衣男子一眼,旋即又默默的对视了一下,像是两只全程目睹了杀鸡过程的猴子,纷纷放弃了起身反抗的念头,老老实实的抱头蹲下,不说话了。
方创以臂撑地,缓缓的支起上身,神色闪动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太行青协依旧默然,没有一人出声,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八佾舞于庭。”
一句话在李怀山的脑海中冉冉升起,仿佛初升的太阳,光芒遍照。
当然,这并不是他在形容黎白风的冲浪姿势如舞姿一般优雅,而是在陈述着一个有关于忍耐程度的问题:
如果这都能忍,那还……不,这不能忍。
李怀山一把擦去嘴角的血痕,擦的极为用力,以至于嘴角都出现了红痕,但他恍若未觉,神色暴怒的高举双手,向着中间猛然一合!
“哗!!!”
本来不断起伏的汹涌浪头骤然一分,从中间分成了两半,各自倒卷而起,攀升至顶点之后向着中间重重的拍下!
浪潮的骤然变化令黎白风无以为继,毕竟他的冲浪技巧是小时候在秋崖岛学的,并非十分纯熟,况且多年没用,有些生疏。
他双臂张开,如一只大鸟一般落在地上,脚下的伞面在空中与他分离开来,旋转几圈之后重新挂回了左臂。
甫一落地,四周的地面便被两片阴影飞快的覆盖,却是那两波深青色的水浪已经涌起,向着中央直拍而下!
“踏!”
黎白风一只脚重重的蹬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整个人如一只离弦的箭一般飞快的冲出了阴影包围的范围,矫健的身形在空中闪转腾挪,看起来犹有几分余裕。
李怀山面色阴沉,眼中噙着一股炽烈的怒火,正熊熊燃烧着。
今天他被黎白风嘲讽了太多次,若是让他这么轻松写意的将自己击败,只怕此事会成为他迄今为止最大的耻辱,然后在今后的修真岁月里重复的在脑海中闪现,给他带来一次又一次的羞辱与伤害!
心魔!
梦魇!
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人!
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再全力催动水浪,不求取胜,只求输的好看一点。
一念及此,李怀山再度掐起印诀,再度榨取起了丹田中为数不多的法力!
“咳!”
骤然之间,他发出了一声剧烈的咳嗽声,面色陡然间煞白一片。不远处的水浪一阵颤动,其上光芒闪烁,仿佛下一刻便要崩溃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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